那更奇怪了,都位极人臣了为何还非要进国子监当区区一个祭酒?还得靠捐官?
“昱珩,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资质平平,虽为伴读,却始终不如你大哥那般天资聪慧。”
“如今还不知用功,小小年纪便束于儿女私情。你与可贞没几日便要成婚,何苦急于一时,落人口舌。对你仕途无益。”
“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大哥他更是压了你一头啊。”
符玺恨铁不成钢的挥袖怒道。
“老师息怒,是昱珩之过,我这就回去闭门思过。”
顾星灿竟就这么一溜烟的跑走了。
此刻房中只剩符玺与我,他冷冷开口道:“可贞,你太令爹失望了。婚礼在即,你却私会徐昱珩要他退婚?”
“你将爹置于何地?将太师府置于何地?连皇后的贺礼都已摆在正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眼中泛酸,身体不受控的向前一倒,膝盖直直跪地,疼的眼泪径直流了出来。
“爹,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您能不能帮我,退了这门婚事?”
我紧紧抓着符玺的衣袖,央求道。
符玺面无表情的俯下身,拍了拍我的脸颊:“绝无可能。”
转而他的神情变得阴鹜起来:“难道,你心里有其他男子?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没有,爹我没有。”
“哼,我量你也不敢。凭这双小脚你也走不出这个院子。乖乖给老夫在这里待着!”
“来人!”
“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小姐出门,更不允许有人进来探望!”
我急道:“爹!”
符玺转过身不看我,掰开我的手指:“大婚没几日了,再敢出幺蛾子,你就别活了。”
“我庞府不止有你一个女儿。”
他走之前顺势推了我一把,我重重的跌倒在地。
画面又是一暗。
我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八尾狐历劫化作太师府嫡女可贞,身负与定国公府二公子徐昱珩的婚约,却并不愿嫁给他。
现在看起来他们虽无情意,也无仇怨,怎的就到最后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呢?
究竟是哪一步可以规避这个结局呢?
还没等我想清楚。
我眼前发出一阵刺目的光,再睁眼满目皆是红。
真正的十里红妆。
我端坐在闺房中,身边围着一圈人,说着一些吉祥话。
这我熟。
“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娘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莫不是傻了,今日是你大婚,过会儿便要去拜堂了。”
拜堂?
“那……新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