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两个字,让裴思通顿时红了眼圈,他转过身去当做什么也没生,半晌他才稳住了气息,“从此之后,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让人回福建知会一声,在家里收拾出了院子,你搬回去住。”
软榻上的裴杞堂却什么也没说。
裴思通大吼过去,“你就不能听一次话吗?你瞧瞧才到杭州就将这里搅合成什么模样?街面上都在议论皇城司……”
“那不是挺好吗?”裴杞堂忽然道,“皇城司早就该在人前显显威风,而且人人都知道皇城司的沈大人跟您儿子是同门师兄弟,也给您脸上添光。”
这是添光吗?这是抹黑。
裴思通的幕僚刚要敲门,屋子里已经传来裴思通的喊叫声,“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打死了你,我们裴家就少了个祸患。”
裴思通拿起了桌子上的马鞭。
听得这话,幕僚慌忙闯了进去,“大人消消气……您消消气……四爷……下次再也不敢了……”
四爷已经病成这样,老爷再没轻没重地打一通说不得就会将他打死。
别看老爷是个严父,对家里的那三位爷动不动就抽鞭子,可是对这位四爷却心疼的很,上次四爷闹得杨侍郎一家找上门来,老爷说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虽然是动了手,父子两个却从此闹僵了。
四爷让身边的侍从跟着离开了福建,半年之中没有任何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老爷后悔了,每次只要逢年过节,都要找个地方哭一场,直到半年后四爷无法无天的消息又传到福建,老爷又恢复了一个严父的模样,扬言要将四爷打死。
可是大家都知道,四爷虽然惹是生非,却真正是老爷的心头肉,所以但凡老爷说要动手,他们都学会了立即起身阻拦,免得老爷又做出后悔的事。
“老爷,您和四爷好不容易见面,多教教他就是了,总是动手要伤情分的。”
裴思通瞪圆了眼睛,“我与他还有什么情分,我们裴家早晚要败在他手里。”
正说着话,裴杞堂身边的人来禀告,“四爷,帖子都出去了,明日就在钱塘设宴。”
裴杞堂点了点头。
下人低头退下去。
“你又要做什么?”裴思通皱起眉头。
“父亲不用为我担心,”裴杞堂微微一笑,“我不过是要宴请杭州的才俊罢了。”
裴思通脸色阴沉,“就你这样的身子还要出门?”
“我等不及了,”裴杞堂眼睛亮如皎月,“憋在屋里这么多年,总要出去透透风。”也要见见那个人。
“别忘了,”裴杞堂缓缓地道,“给我师兄沈大人也送一张帖子,务必让他来看看钱塘的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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