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云惜和武悦三人走的是东面的山林,这边的山林都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的,就算是大白天走在里面,也看不到什么阳光,显得特别的幽深。晚上走在这样的树林里,只觉得阴风阵阵,暗影重重,黑暗处像是藏着许许多多的妖怪,随时都有可能会钻出来,着实恐怖可怕。
“师兄,这里好吓人,我害怕。”武悦紧紧地拽住卫泽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到了卫泽的身上,双眼左顾右盼,脚下移动得很小心,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到的东西。
卫泽拍了拍武悦的手,他的胳膊都快被武悦给掐断了。苦着脸道:“武悦,你放松些,哪里有这么怕人,你从小在这林子里长大的,难道还不知道这林子是个什么样?看你胆小的样子!”
武悦嘟了嘟嘴,紧张兮兮的更抓紧了卫泽的胳膊,卫泽想要挣脱都不行,只听到她道:“我,我是在这里长大没有错,可我平日里就不进这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相对于武悦的紧张害怕,云惜却一点儿害怕也没有,她只一心担心着安安的安危,只想快一点找到安安,完全忘记了害怕。
武悦和卫泽两人斗着嘴,正要往树林更深处走去,却有两个护卫匆匆赶来。
其中一人急切地道:“好像发现孩子的踪迹了。”
一听到有了消息,云惜双手紧紧抓住那名护卫,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在哪里,快点儿带我去!”
卫泽也急切地道:“在哪里,孩子怎么样了,快带我们去。”
两个护卫互相看了一眼,犹豫地道:“少庄主,情况可能不太好……”
☆、53风声鹤唳已变天
云惜听了脸色刷的变得惨白渗人;几乎要晕过去,卫泽连忙扶住她,道:“云惜,你没事吧。”
“没事儿。”云惜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来;“我要去看看。”
“好。”卫泽忙对那两名护卫道:“赶紧带路!”
两名护卫走在前面,云惜三人走在后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出事地点。
云惜一路脚步虚浮的走到出事地点,他们到的地方是一个狼窝;有一只被打死的狼躺在一边;挨着死狼的边上是一个被咬烂的襁褓,襁褓上血迹斑斑;触目惊醒。
眼前的画面是那么的可怕;云惜瞪着双眼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襁褓,已经没有孩子了,孩子已经被狼吃掉了,云惜只觉得形神俱裂,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大张着嘴,像哑了一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喘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大叫出一声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山谷。
“我的孩子……”
哭喊声戛然而止,云惜伤心欲绝,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悲恸的喷出一口血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惜,云惜……”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卫泽抱起云惜往回走,武悦脚步不离的跟着卫泽,另外有人去处理那血肉模糊的襁褓和狼尸,这些东西还是尽快处理了比较好,免得留着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难过。
卫泽他们很快就回到了金剑山庄,云惜一直昏迷不醒,就连山庄里的妙手回春乔大夫也没有法子。
“这是她自己不愿意醒啊!”乔大夫也是一筹莫展,“吃药什么的都只是治标不治本,主要还是她自己的原因,心病还需心药医。”
卫庄主当然也明白云惜这样一直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所谓的心病还须心药医,那也得有“心药”啊,孩子都没了,到哪里去找“心药”。
卫庄主凝眉对乔大夫道:“这件事,不管怎么样,你得想想办法。已经够混乱的了,她要是也跟着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山庄只怕要大祸临头。”
乔大夫虽然不知道云惜是个什么身份,但是依照庄主对她的重视程度,也知道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属下会尽力而为的。”
卫庄主道:“不管要用什么药,只要是能用的上的,你只管用便是,山庄里没有的,你就说一声,我会想办法去找到。只要她快快醒过来,平安无事就行。”
一刻钟之前,卫庄主收到探子送回来的消息,说是慕云昭已经带着大批人马驻扎在盛都城外的望龙坡了。
盛都城里人心惶惶,慕云恒根本没有料到慕云昭的人马会来得这么快,一时之间准备不足,跟慕云昭比起来,双方力量悬殊巨大。
而且慕云昭在军前朗声宣读了慕云恒的十条罪状,弑父杀弟,通敌卖国等等。一时之间将士激愤,誓要将慕云恒这个篡权夺位弑父杀弟之人斩杀。当时呼喝声阵阵,地动山摇,传得十五里外的皇城都能听见。
现在这个情况,慕云昭是势在必得了。
卫庄主有些头疼,他才派人出去跟慕云昭联系上,告诉他夫人儿子都在自己这里,他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确保他们安然无恙。可是一转身,慕云昭的儿子没了,夫人昏迷不醒了。这么糟糕透顶的个情况,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慕云昭交代!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事出蹊跷啊!
卫庄主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再次找来卫泽,“你跟我再说说,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卫泽道:“儿子当时也不在场,只听云惜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卫泽便把云惜晕倒安安被抱走的经过再说了一遍。
“云惜夫人说她似乎看到那人穿的是紫颜色的衣衫。”
卫庄主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这两天山庄里可有什么行迹异常的人出现?”
“没有。”卫泽想了又想,道:“儿子平日里负责山庄的护卫工作,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