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云惜忍不住赞叹一声。
这时候,不远处走过来一队人,花红柳绿,当先一女子着鹅黄色宫装,身旁另一女子着粉红色宫装。
云惜定睛一看,着鹅黄色宫装的人正是前些天见过的月夫人。她旁边那穿粉红色宫装的女子却不认识。
春泥则在云惜的耳边道:“主子,那是王丞相的亲孙女王媛,现在住在福清宫。她和月夫人关系很好,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看王媛和月夫人快要走过来了,云惜哦了一声,抬手止了春泥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王媛和月夫人也瞧见了云惜等人,就快不走了过来。
两人到了云惜跟前,依次给云惜行礼问好。云惜也不是那种会摆架子的人,受了她们的礼之后就叫她们起来了。
过不了几日云惜就要被册封为皇后,月夫人便先上前来套近乎,歉疚地道:“前几日妹妹有眼无珠,见了姐姐也不识得,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冒犯了姐姐,还望姐姐不要跟妹妹计较,原谅妹妹的无礼莽撞。”
不待云惜说话,旁边的王媛扑哧一笑,眨动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显得十分的天真无邪。
“月儿姐姐说的是什么话?云惜姐姐一向就是温婉可人,贤惠大度的人,她怎么会跟你计较那么一件小事,你说这样的话,好笑不好笑?”
这话明面上是在取笑月夫人不会说话,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有意无意地指向云惜。如若云惜不肯原谅月夫人的无礼,那便是不够温婉可人,贤惠大度,那她以前表现出来的善良纯真就都是假的,不仅骗了慕云昭,还骗了所有人,这样的她根本就不配当皇后。另外,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云惜如果还要因为前些天的“小事”去记恨月夫人,那便是她大大的不对了,如此以来,云惜还真不好发作了。
事实上,云惜也真的不想跟她计较什么。月夫人自己先提起那天的事情来,如若不是她先说起,其实她也早就忘了。但在王媛看来,云惜其实是很想要狠狠修理一番月夫人才对,不然那天云惜就不会发飙了。所以她故意说了那么一番话那气云惜。目的就是想看看云惜会如何气愤。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王媛大跌眼镜,云惜竟然一点都不接招,一丁点儿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月儿妹妹不用放在心上,你什么时候冒犯过我?”云惜脸上露出很茫然的表情,“我都不记得了。”
☆、60笑意盈盈打意回去
云惜脸上露出很茫然的表情;“我都不记得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云惜的不计较听在月夫人耳中真是万分不舒服;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比云惜故意找她麻烦;让她吃苦头还要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如果云惜故意找她麻烦;她还能想出应对之策,甚至把云惜拉下水;让她出丑。
可是云惜一句轻飘飘的“不记得”;让她真是没有还手之力;总不能还应说自己记得;还把事情原委大喇喇地说一遍吧!那样更是没脸没皮。
还是旁边的王媛反应够快;笑着出来打圆场,“云惜姐姐的性格真好;难怪皇上会这么喜欢姐姐,我和月儿姐姐真应该向云惜姐姐好好学习请教。”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笑意盈盈,万分讨好:“云惜姐姐不会吝惜赐教吧。”
看着王媛脸上那做作的笑容,云惜就像吞了一只死苍蝇那么难受,再加上她那些有的没的话,听在云惜耳中真是刺耳得很。
云惜听出了王媛话里的意思,慕云昭喜欢她,是因为她的性格好,不会惹事,容易拿捏,说白了就是个软柿子。她们还要向她请教学习,好获得慕云昭的喜欢。如果云惜敢不同意,便是承认自己的性格不好,慕云昭喜欢她也不是真心的,她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好,你们俩以后要是有空,就到我宫中来坐一坐吧,大家姐妹一场,也好互相交流沟通一下,闲聊打发时间也是不错。只不过……”云惜高深地一笑,语气一转,“性格这种东西是天生的,爹妈生就,爹妈培养。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成年之后就已经定了性,要想改变不是人人都能改变得了的。呵呵!不过只要皇上喜欢就是好的。你说对吧,王媛妹妹?”
王媛说她要和月夫人来学习请教,好啊,她就让她们来,到了她的永寿宫里,她的地盘她做主,要拿捏她们两人容易得很。王媛说她的性格不好,她就偏偏说这是慕云昭喜欢的,慕云昭喜欢的就是对的,像她们那样的性格,已经定了性了,要改变也没法改变,更不可能得到慕云昭的喜欢!
听到被云惜点名,王媛在心里恨得不得了,可面上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点头道:“云惜姐姐说得是。”
满意的点点头,云惜装模作样地从身上掏出手绢来轻轻拭了拭额角,懒懒地道:“荷花也看够了,脚也站累了,太阳这么大,汗水都出来了。也没什么感兴趣的了,我就不陪两位妹妹了,你们慢慢玩儿,我先回宫了。”
云惜在心中冷哼,这么酸不溜丢的话,噎不死你们?
那一番话确实够打人,王媛和月夫人真是被云惜气得咬牙切齿的,可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跟云惜撕破脸,还得恭恭敬敬地给云惜让路,恭候在一旁等着她先行离开。
等到云惜走远了,月夫人就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王媛就比她沉得住气了,只目光森森地望着远去的云惜,最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不过当月夫人和王媛得到慕云昭下了早朝就直接去了永寿宫的消息之后,两个人早上受的气就越发在心中膨胀了,简直就能用气炸了来形容,对云惜也越来越怨恨了。
永寿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