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这个房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睫毛颤动,小a睁开眼,浑身发软的靠着笼杆,脸色苍白,慌乱的扫视了眼房间角落各处,撩起衣裳,把推车上能拿的零食都揣进怀里,然后上了笼子二层圆形软床上。
这里太安静了,该说隔音效果太好了吗?呆久了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总觉得哪里有双眼睛,隐晦的,恶意的在偷窥,但这周围墙壁,既无监控,也无小洞……虽说还不饿,可除了睡觉,好像也只有吃东西,能分点心神。
可恶啊。小a抬手,抓进头发丝,用了点劲。撒修那混蛋!
我是不会屈服的!
墙壁上挂着表,但奇怪的是只有一根针,无声无息的转动着,那应该是秒针,转的挺快,小a啃着奶油泡芙,望着这房间里,除了自己唯一能动的秒针,终于忍不住打哈欠,半个泡芙从手里落到软床上,他嘴唇上还沾着奶油,就那么沉沉睡去。
哒、哒、哒……
脚步声。
小a醒来,抹了下嘴,身子酸软的爬起,往下看。
“娃娃,你又没吃完。”
长发微晃,高大俊美的男人推着新的小推车,站在笼门前,抬头看他。
听到锁链声,小a咚咚咚跑下去,两个大跨步赶上,气鼓鼓的瞪着他,轻哼,直而白的纤瘦手指,把铁锁攥的死紧,咬着嘴唇,仍旧倔强地不说话,但眼像长了刺似的,直戳戳的怼着撒修的脸,妄图这人能在自己责怪愤怒的眼神里低下头颅,深刻反省错误,乖乖的请自己出去。
这行为着实幼稚的很。
但瞧着只觉可爱的紧,像只炸毛的猫,猫……猫?那是什么生物?
头隐隐作疼,下颌线拉紧些许,手指头弹动,撒修低垂下眼帘,松开锁链,手指上挂着的钥匙晃动,瞬间就收进了袖口,长眉斜飞入鬓,他抬眼,笑的一如既往的甜蜜温柔,“好啦,我不进去就是了。娃娃,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明天会给你准备。”
小a皱眉,眨眨眼睛,还是坚定的实施着不理人战术,并自信的认定,自己会是这场无硝烟战争的最终胜利者!
“我明天再来。”
撒修伸手,想要摸摸他。
不许摸!小a张口欲咬,想到自己那颗牙,顿时闭上嘴,摇头晃脑,机警的躲过了。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过去,秒针转动一圈又一圈。
小a发现等待撒修送吃的这段时间越发难以消磨,这间纯白的屋子,安静,窄小,让人窒息,睡梦里总觉得有谁掐着自己喉咙,想要憋死他,醒来后,无疼不痒,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啊……”想要说话,却因太久没开口,说话艰难,只能发出呜啊,最近那种窥视感越来越强,房间里,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叹息声,小a一颤,裹着白色被单,抱紧自己。
表情惶然。
这种窥视感,并不是眼睛……
这房间有人吗?
不,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我待在这地方太久了,在如此安静的地方,终究会出问题的,难道,这就是撒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