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心受创的女孩和男孩终其一生都在被强暴的阴影中度过,其中有名中国的女性选择以上吊了结痛苦,有名日本的女性在被性侵之后进了精神病院,更有名男性从此无法再爱人,咳,当然,这跟这次的事件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韶锜白了维里一眼。
如果没关系,维里会大费周章送进来给他过目吗?
他把玩着笔思索。
“那个罪无可赦的该死的女孩──”维里说着反话。“她从台湾来到巴黎学画,在饭店工作一年多了,表现一直可圈可点,如果只因为一只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野兽想欺负她,她还了手就要被关上一年半载,那她还真是罪有应得啊。”
元韶横他一眼。“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维里微微一笑。“不一定。”
“你希望我怎么做?让那女孩无罪开释,然后赔上饭店和我个人的声誉?”可想而知,到时有个人会冷漠的看他一眼,那一眼代表着──我知道会有这一天,我知道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属下不知道。”维里恭敬地说道:“但有件事您或许想知道。”
元韶锜轻哼。“哦?说来听听,看我会不会破例改变主意。”
“那女孩的中文名字叫祈恩,祈求的祈,恩惠的恩。”
元韶锜浑身一震,他睁眼看着维里,维里也同样看着他,但后者表情祥和,像是知道他会改变主意。
没错,维里对了,他确实改变了主意……
吞了口唾沫,他定了定神,按键吩咐蕾蒂夏:“叫安律师来见我。”
“马可斯先生大驾光临,真是令蔽局篷壁生辉啊……”警长狗腿的说着客套话,这当然是因为“马可斯。元”这号人物已经在巴黎的上流社会闯出了名声的缘故。
“我们总裁要立即保释仙杜瑞拉。童小姐。”安杰生律师代表被告说道。
警长的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当然可以,马可斯先生要做什么都可以!”
他忙不迭着人办手续,元韶锜一直保持着缄默,直到他与安杰生一同来到暂时拘留嫌犯的拘留室。
自从上午维里告诉他,那女孩的名字也叫祈恩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复杂。
她也叫祈恩……
维里对了,他没办法让名字也叫做祈恩的女人蹲牢房,虽然她们根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也一样,然而奇怪的,他就没办法坐视不理。
“童小姐,我是安杰生律师,我代表索尔饭店来保释你。”
元韶锜看着那抹屈膝坐在阴暗拘留室里的纤细身影,她的细肩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在哭泣,听到安律师的声音,她缓缓抬起了头,眼眶里果然隐含着水气。
他看到她细致的脸庞竟然挂了彩!
该死!谁欺负她了?
“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等不及她被释放,他问的急促,整个胸腔因愤怒的情绪而燃烧了起来。
她看了看守员一眼。“他……”
“可恶!”不等她说完,元韶锜就大步朝坐在桌后的看守员走去,在对方惊恐的表情中,揪起了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从椅子里拖出来。
“你竟然敢打女人!还打比你矮小一大截的女人!”他不由分说,朝看守员的下巴挥去一拳。
“总裁先生!”安杰生连忙阻止,突发的状况连带他们来牢房的员警都看傻了眼。
“我……我没有打她啊……”看守员吓的魂飞魄散,这年轻男人的拳头还真扎实,鸣……他下巴肯定是掉了。
“事实摆在眼前还敢狡赖!”元韶锜火大的怒视着他。“她明明就说是你!”
她有说什么吗?她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好不好?童祈恩惊愕的瞪大双眼,她急道:“你误会了!我是说,他送饭进来给我吃的时候,我接餐盘时自己滑跤撞到铁栏杆!”
像慢动作一般,元韶锜硬生生住了手。
他缓缓放下揪人家衣领的那只手,收回,然后很不自然的整整了根本没乱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