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取出匕酋,从后边抵在刘璋背心上,低声喝道:“乖乖的把城门叫开,要不然我立刻捅死你。”
事已至此,刘璋焉敢不从,于是他极立的定了定心神,昂起头来叫道:“本州牧有要事回府,你哕嗦什么,还不快把城门打开,误了大事我拿你法办。”
小校一听这声音便确信是州牧无疑了,忙赔笑道:“主公息怒,小的马上开城,马上。”
片刻之后,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魏延等兴奋不已,遂是一窝蜂的冲入成都城,他先是派兵带着刘璋的手谕接管四门,再分一队兵马据了武库,接着便带着刘璋直奔州牧府。
据了州府,魏延迅速的将几个刘璋一族数百口尽数抓捕,尤其是刘循等几个刘璋的儿子侄子,生怕走脱了一个,将来被那些不服的外官拥立造逆,成为隐患。
与此同时,魏延亦命刘璋发下手谕,传召在成都的文武重臣深夜前来州府,趁着消息走漏之前将成都的高层要员统统控制住,以免他们掀起什么波澜。
于是,刘璋手下的那些臣子们,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得不从被窝里爬起来,深夜里带着一身的困倦赶往州府。进入州府之后,他们并未见到刘璋,而是统统被请到了议事大堂中,而大堂四周则旨布满了全副武装的甲士,一副戒备森严之状。
看到这情形,众臣们隐约感到,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人堆之中,那张任凑近黄权,低声道:
“公衡,你瞧见没有,这四周的卫士,个个都是新面孔,主公为何一夜之间把所有的亲兵部换了新人呢,这也太奇怪了。”
黄权亦是满腹怀疑道:“是呀,我听说主公是星夜赶回成都的,这一回来就换了亲兵,而且还深夜急召我们前来议事,莫不是涪城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黄权的的话提醒了张任,他突然间脸色一变,道:“莫不是涪城之会,主公看出那刘备心怀不轨,所以才连夜赶了回来?眼下急急的召见我们,便是要商议如何对付那刘备。”
黄权点头表示赞同,但却又狐疑道:“这也不对06司,主公去时可是带了两万兵马,那刘备手中不过一万人而已。就算主公发觉刘备怀有异心,两万人马足以应付一阵子,何必这般独自弃军而还昵。”
张任思了片刻,哼道:“那刘备可是个枭勇善战之辈,以主公之能,莫说是两万人马,就算是手握十万之兵也未必能打赢刘备,想来是主公心中惊慌,所以才弃了兵马,星夜慌慌张张的逃了回来。”
黄权吃了一惊,道:“若是如此,那两万兵马岂非尽陷于刘备之手,涪城与成都近在咫尺,若是那刘备尽起大军来攻,却当如之奈何。”
黄权等人虽是拒刘派,但对刘备的武力还是相当的畏惧。
那张任却不以为然,慨然道:“威都尚有兵马五六万,粮草足支数年,只要有我张任在,必可守得城池不失,到时再传令四周郡兵四面合围,内外夹攻之下,定让那刘备死在成都城下。”
黄权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有张老将军在,刘备不足虑也。”
这边黄权刚刚夸赞出口,却见那刘璋便从后堂走出,身边还跟随了十几名同样陌生脸孔的官兵。
刘璋一出面,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刘璋,却见他们的主公神色暗淡,一副垂头丧气人样子,眉宇之间似乎还夹杂着深深的恐惧之色。
见得此状,众人的心中便愈加的狐疑。
黄权分开众人走上前来,忙不迭的问道:
“主公,你这么晚赶回成都,莫不是那涪城的刘玄德果然图谋不轨?”
对于黄权的问话,刘璋非但没有回答,而且还将头转向了身边那两位年轻的将官,那神情仿佛是在征求他们的意思一样。
那二人,自然便是刘封与魏延了。
当下刘封上前一步,指着黄权冷冷道:
“谁准许你说话了,闭嘴,滚到一边去。”
黄权立时大怒,喝道:“你是何人?何敢这般如言不逊。”
刘封生怒,当场便要拔剑,却被魏延止住。魏延却是一副平和模样,向那黄权微拱了拱手,道:“这位先生请先静候片刻,刘公有重要之事要向你们宣布。”
黄权不明其意,但见刘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应,只得先压着火退了下去。
这时魏延才与刘璋道:”好了,我清点了下名单,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你可以宣布了。”
得到了允许之后,刘璋才转过身来面向众人,但却低着头不敢正视众人的眼光,羞怯了半晌,方才有气无力的说道:“璋为州牧数年,庸禄无为,上不能抚士,下不能安民,实在愧对益州士民。今番得见刘皇叔,方知他乃当世英雄,璋以为只有他才能保护益州,故而璋已决定将这州牧之位让与刘皇叔,还请诸位今后全力辅佐刘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