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本来是不打算理睬她这无脑女生才会使得手段的,但看到她一副惊魂失措,楚楚司怜的样子时,便又心有不忍,于是鬼使神差白!
就答应了。
进得屋中之时,马云禄赶紧将门窗统统能都关紧,搞得神神叨叨的,让方绍不由得别生想法。
“呵呵,让方将军你见笑了。”马云禄忙乎完之后,方才坐了下来,面对着方绍异样鲈眼光,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0上嚓!
又是一道雷,虽因门窗门闭,声音弱了不少,但马云禄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方绍清楚的看到,她的额间似乎有几滴冷汗,如果她真的是假装的话,表情可以是俩的,但这额头上的汗却没办法假装。
于是,方绍实在技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道:“马小姐,恕绍冒昧,我有一件事实在是不明。”
马云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方将军有1…事不明?”
方绍咳了几声,“我其实是说,像马小姐这样的巾帼英雄,上阵杀敌也是举手之间e…
事,怎么会……怎么会怕打雷呢?”
马云禄先是一怔,接着又是一叹,“你又何必提这件伤心事。”
方绍看她那言辞表情,似乎自己的问题确实触及了她的过往伤怀之事,便只好道:“刃f个,绍也只是好奇而已,请小姐不要见怪。”
马云禄沉默了半晌,忽然又是微微而笑,“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跟说人说哦。”
“我保证。”方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马云禄目光转向那摇曳的烛火,眼神之中,渐渐浮现出惆怅与阴郁,仿佛那沉封在心底的黑暗之事,正在慢慢的被揭开。
“我亲生母亲是父亲在一次征战中,从芜人的一个部落里抢来的,我儿时的那些岁月,父亲还只是西凉中一个小小的军阀,整个西涝大大小小无数的军阀,几乎天天都在打仗,抬地盘,抢人口。那时候,父亲刚刚打下了一座大城,便把我和母亲接到了城里住。可是,八天之后,父亲就中了几个军阀的计策,带着六队军马离城而去,结果敌人突然偷袭,入城之后见人就杀,一直杀到了我家中,当时我清楚的记得,正是一个雷雨天。”
马云禄的表情渐渐显露出恐惧之色,显然,那殷回忆令她不堪回首。
“那时候,十几名敌人闯入家中,见人勃杀,母亲来不及带我逃走,便把我藏在了席下,而这时,几个敌人突然间冲了进来,一厂便将母亲砍倒在地。母亲当时还未死,她的脆正对着我,我就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刀刀眺将母亲活活的剐了,母亲在痛苦的哭喊,但黏却听不到,因为那时外面正电闪雷鸣。所以,在那以后,我一听到打雷,就不由自主的会害怕。”
原来如此,方绍心中感慨,不想这看似自由自在的女子,还有这般痛苦的往事,他叹了一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几个人,为母亲报仇。十二岁那年,我做到了,我亲手宰了杀害我母亲那个部落的头领,还奄他的五十多口家人。”
听到这几句话,方绍不禁打了个寒战。(末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南郑决策
“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呢?”
方绍回想起自己的年少时节,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好像还是个初中生,正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看着手里的试卷犯愁,盯着窗外天空的白云犯愣,望着前排女生的马尾辫犯傻……而眼前这西凉女子,十二岁的时候,手上却已经沾了几十条性命的鲜血,虽然那些人都是她的仇人,但她可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啊,方绍实难想象,她当时是怎么说服自己下得了手的。
方绍并非没有杀过人,但作为一个谋士,运筹帷幄,指挥别人去杀人,跟自己提着刀子亲手杀人,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所以,方绍自然体会不到,那种亲手执刃,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是怎样一种感觉。
方绍本来对她还生了几分怜惜之情,但看她说自己杀人之时,是何等的淡然自若,仿佛在描述一件吃饭喝水的家常事一般,方绍不禁又对她感到了几分寒意。
“让你想起了这般难过的事,真是抱歉了。”方绍想尽快结束她这令人发毛的回忆录。
马云禄笑了笑,“不碍事的,其实我的这个秘密,从前没跟任何人说过,就连我哥哥也是,没想到今天却跟你讲了。不过,说出来之后,心里似乎痛快许多了。”
方绍轻吐了口气,宽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人嘛,总要向前看,仇恨这种东西,没必要记得太清楚。”
马云禄的表情又冷肃起来,咬着牙道:
“方将军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西凉人讲得是有仇必报。就如那曹操老贼,害死了我父亲和一家数十口人,还有天水郡那些背叛我大哥,杀害了我几个族兄和侄儿的贼人,将来我必是要杀尽他们以雪心头之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