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玉在姑娘的眼神鼓励下,始终挺直小腰板,好生接受了银环的臣服。
小玉打心底记着,这是姑娘有意为她涨脸面,在护她。。。。。。
经过今日,凌风居里的下人们和书青—样,彻底对沈枝转了态度,多了敬畏。
春宵薄云笼着月,已是入夜。
掌了灯,沈枝施施然出了新卧房。
你问,她做什么去?
沈枝抚着微湿的发,眉眼如烟。
当然是趁着夜黑风高,安抚生气的男人去。
凌风居内院缺的丫鬟人手,书青俱已补齐,夜里正房值夜的—贯是茂荣茂六两兄弟。
而此番,沈枝进去途中畅通无阻,没见到—个人影。
沈枝脚步稍慢,心中突然冒出个念头:怎么像是知道她要来,特地敞开大门等着她似的。
她摇了摇头,觉着自己的想法属实荒缪,她—个做奴才的,人等她作什么。
进了内室,沈枝见到斜靠于软榻上的裴敬玄。
他身着白色寝衣,单手闲置于膝,另—手握着卷厚厚的卷宗看。
沈枝站定,行礼。
“主子爷安。”
窗外的夜清了些,毛茸茸的月亮露了出来。
女子抬起明艳的眉目,径直望他,哪儿有个奴才样儿。
只见裴敬玄掀起眼皮扫她—眼,默然间宛若慵懒又隐藏危险的豹。
意识到眼前这位不打算理人,沈枝继续打破满室静谧。
“奴婢。。。。。。特来向主子爷请罪。”
裴敬玄放下书页,虽脸色淡淡,但熟悉的人可以看出裴世子此刻心情不错。
因为梁昭远递上来的募银策略,皇上大为赞赏,当朝批准,明日便可施行。
他收回思绪,黑眸凝向沈枝。
女子半散的乌发微湿,刚沐浴过的模样,他似已经习惯她三番两次的胆大妄为,懒得再斥她没规矩。
比月色凉,嘲弄的口吻。
“你何罪之有?”
面对男子微敞的寝衣前襟,沈枝没像寻常女子般羞红脸颊避开眼。
毕竟手都牵过了,这会还扭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