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
加代说道:“轮到我说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里边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今日你们与我一同离开,往后便拿你当兄弟,拿你当朋友。倘若今日不跟我出去,从此刻起就是敌人,就是对手。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应该清楚,也能够明白,这就是来跟我叫板呢。我就把这话挑明了说,你们跟我走出这道门,就不会有啥事。不跟我走,我就让你们全留在这儿,一个也走不了。我也让你们知晓知晓我加代在深圳是做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海涛首先站了起来,说道:“代弟,我跟你走。”
“等会儿,涛哥,我看看谁不走,谁要走。”
英哥坐在加代的正对面,“老弟啊,玩得太大了吧?”
“是吗?那就瞧瞧这地方谁说了算,瞧瞧这地方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我告诉你黑白两道尽管来人,你打电话叫人吧。”
英哥拨通电话,“你们都上来,对,带上家伙。”
加代紧盯着英哥。无需加代开口,江林便给楼下打去电话,“你们也上来。”
包厢里的这帮老混混,有的站起身准备跟代哥走,有的坐着不吭声,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孟军说道:“健哥,把枪刺借我一下。”
“你要干啥?”
“给我一下。”
“不是,军子……”
“谁都别管我,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孟军将枪刺拿到了手中。
在广州的一位老流氓站起身来,说道:“老弟,英弟,都听我讲两句,咱们都是在广东求富贵,我这英弟刚来没多久,老弟你可是在深圳好些年头了。说白了,你们两家有点像是一山容不下二虎了,咱们就把这虎给分开吧。老弟,容我这大哥说句实在话,你在深圳已经相当厉害了,干啥事容不下人呢?英弟,你这样,你跟老弟聊聊,喝杯酒,我也陪一杯。大家都别站起来,坐着讲。也给下面的兄弟们打个电话,都回去,没必要啊,再一个老弟。。。。。。”
还没等这和事佬把话讲完,加代就挥了下手,“今天谁都不必说话。我跟你讲,你胆子也忒大了,竟敢跑到深圳来跟我叫嚣啊?我要让你晓得晓得跟我叫嚣的下场是啥,别人都怕你,你以为我也怕你呀?“
孟军来到了英哥的身后,“哎,哎!”
英哥一回头,“谁,你是?”
“你不怕我代哥呀?”
“你代哥又能怎样?”
英哥还没反应过来,伸手一指,“他呀,他算个啥呀,你问问他怕不怕我?”
“我能把你给做掉,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讲完,孟军扬起枪刺,噗嗤一下扎进了英哥的脖颈。紧接着,搂住英哥的脑袋,朝着脖子又是噗嗤一声,这两下直接就扎破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全都懵了。孟军揪着英哥的头发,“说话呀,咋不吭声了?不牛逼了?说话呀。”
说完,朝着胸口的位置又扑哧一下。孟军一松手,英哥咕咚一声躺在了地上。孟军一步踏上椅子,第二步跳上桌面,“我叫孟军,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就一个大哥,叫加代,没人指使我。听明白没?我自己干的,我马上就跑。能抓住我的人还没有呢。你们这群人都给我听好了,有一个不尊重我代哥的,不听我代哥的,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一样。哥呀,我走了,我用那个小号。你有啥需要办的,你告诉我。健子,这东西我拿走了。”
孟军从包厢离开了,加代清楚这个时候不适宜讲话,因此一声不吭。
英哥那时从对面召集了三十多人以及松岗四霸、耀东等人在门口僵持住了。孟军下楼后,是从后门走出去的。
包厢里,刚才讲话的那位广州老流氓摆了摆手,“这个我说一句,这事呢,谁干的,我们并不晓得,我们也没瞧见。任何人嘴巴都别多事,别一问就全招了。这个事跟加代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没看清是谁干的。我不管你们跟加代关系好不好,我跟老弟是头一号好,我跟加代是关系最铁的。要是有人在背后戳加代的脊梁骨,要是让我晓得喽,不用加代,我先收拾你。老弟,为了表示诚意,大哥叫你看看我咋喝这杯酒。老弟,刀借我一下。”老流氓拿了一把卡簧,对着指尖哗啦划了一下,往酒杯里挤了几滴红色的液体,“老弟,一缕金光照大地,大哥我有情有义。”说完,老流氓干了杯中酒。
其他老流氓一看,也都纷纷站了起来,“老弟,我们啥也没看见,啥都不清楚。”
加代瞧了一眼,“如此甚好,我也无需多言,要是谁敢加害我兄弟孟军,我定然不会轻饶他。走吧,一同下楼罢。”一群人朝着楼下而去,董奎安坐在轮椅上毫无声息,自己推动轮椅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英哥的兄弟,用手指着耀东的鼻尖,“你究竟让不让开?”
耀东瞧了瞧,“咋的啦?楼上正在谈事呢,你想干啥呀?”
“我就问你让还是不让?我大哥叫我上去呢。你要是不让开,此刻我就在这儿收拾你。”
“老弟呀,容我说句话,你看看是否在理。”
“什么话?”
耀东说道:“你大哥叫你上去未必是要打架,我大哥叫我上去也未必是要打架,说不准我俩稍后上去还能成为朋友,一起喝点小酒啥的,你看,我这么说有没有道理。”
“你啥意思?”
“不是,我没啥意思。”耀东一回身给陈永森使了个眼色。耀东朝前走了两步,手摸向后腰,“你看看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