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参与她青春的人是薄胥韬,那该有多好。
若她不曾当过晋超的未婚妻,那该有多好。
……
顾炀和霍桀笑得一脸骚气地下台,薄胥韬黑着脸,南羽问他:“没想到你竟然会打爵士鼓诶……”
霍桀笑嘻嘻的,凑过来说:“我们四个当年在清北大学组过乐队,那可不知吸引了多少学姐学妹,人气流量啥的,可是空前绝后的。”
薄胥韬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柠檬苏打水一饮而尽。南羽体贴地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还用细嫩的小手为他扇风,霍顾二人见到,又嫉妒得囔囔了几嘴。
薄胥韬倒是很享受,抓起南羽的小手,往手背上就是一个吧唧。
……
晚上才是正式的婚宴,不仅来了男女双方亲朋,乃至海门的大小官员与名企业家都来了。
薄胥韬看到坐在不远处的沈江桥,略微有些诧异,问顾炀:“怎么沈大也来了?”
顾炀扭头一看,挑了挑眉,?说:“听说新娘子是江桥哥的表妹。”
薄胥韬看着沈江桥的方向,阴沉着面颊说了一句:“这世界可真小,我要去会会他。”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往沈江桥那个方向去了。
南羽只看到他与沈江桥站着说了几句话,沈江桥的眼神便就看向她,身旁的霍桀和顾炀低声说:“估计是去拜托岳父保外就医的事情。”
南羽这就知道了,骄傲如薄胥韬,竟愿意主动拿着酒杯去与人攀谈,原来仍是惦记着她父亲的事情。
另一边,薄胥韬还真的是为南韶的事情去了。
沈江桥听清楚他的来意,笑问:“事已成定局,你确定还要为了南韶的事情引起薄老的不快?”
薄胥韬沉默。
隔着薄胥韬,沈江桥瞥了不远处的南羽一眼,眼底了然:“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在一起。”
见薄胥韬不吭声,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话里带刺道:“玩玩就好,别太当真,你明知道她会成为你政治生涯的污点。”
薄胥韬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手中的高脚杯瞬间被捏碎,他扯过沈江桥的西装领子,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什么叫玩玩就好?江桥哥你教教我,你经验丰富。”
沈江桥听出薄胥韬的讽刺之意,他不想毁了梁然的婚礼,便就轻压下薄胥韬的手,别过脸一饮而尽杯中猩红的液体。
薄胥韬踩着脚边的玻璃渣子一步向前,压低声音直接挑明:“南韶的事情你看着办,如果你不能处理,我亲自处理。”
“……”沈江桥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不远处的南羽一眼。
本以为薄胥韬进去五年能学乖,看样子不仅没学乖,反倒那几年在西军的维稳经历,使得他如虎添翼。
怕是要比五年前更成气候。
而南羽这姑娘,到底是怎么迷惑薄胥韬这个人精的,让他甘愿背负污点、背叛组织、踽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