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负伤立在薄胥韬面前,垂头不语。
薄胥韬愤怒到极致,手猛地往扶手上一锤,大声吼道:“把事情前因后果跟我说清楚,否则你准备收拾行李滚去非洲!”
唐宋的眉毛这才微微蹙了一下,他不想去非洲,也怕火气冲头的薄胥韬转头去迁怒南羽。
权衡片刻,唐宋说:“晋超少爷应该是想跟南小姐复合,而后面进去的那个男人是南小姐的教授,应该是南小姐拜托他过来帮忙的。”
“我上次说什么?晋超那孙子一旦出现在南小姐身边,立刻抓起来!”薄胥韬持续暴怒,上前将唐宋踹翻在地,又狠狠抓起他的领子,吼道:“如果他在公寓里伤害了南小姐,怎么办!”
唐宋自知失职,便就理亏地低下头不再作任何解释,任凭薄胥韬惩罚。
……
薄胥韬回公寓,将秦姨支开后,静静地坐在客厅中等南羽。
南羽因为现场演奏的效果不好,被温亦南魔鬼训练至天黑才回来。
开门进来,屋里黑成一片,只有玄关处的声控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南羽换好拖鞋,将大提琴放在玄关柜上,叹了长长一口气,去厨房找水喝。
期间她打电话给秦姨:“秦姨,你怎么不在家呀?”
“薄先生回来了,他让我放假几日。”
南羽一惊,“薄先生回来了?在哪里?”
“他下午回公寓了,怎么你没看见他吗?”
听秦姨这么说,南羽拿在手上的水差点撒出来。她慌忙将水杯搁在流理台上,出了厨房,本想直奔卧室,却在开灯的时候看见薄胥韬正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沙发上。
他这种出现方式是不曾有过的,南羽一下也猜到他必然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她稳了稳心神,坐到他身边,柔声问:“不是说有事要晚点回来吗?”
薄胥韬侧过身看她,眸底暗潮涌动,带着山雨欲来的低沉压抑,“能有什么事比你重要?”
话落,他便就用手捏上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她心里有气也有俱,眼下哪有心情一见面就接吻,便就伸手抵他的胸膛,齿关也不配合地闭着。
她这样,他心中的火就烧得更旺,只是他仍克制着,不想伤了她。
她伤,他也跟着难受。
她躲,她不打开牙齿,他便就去吻她的耳垂和脖子,吻到动情处,整个呼吸都是粗重的,喷洒在她白皙敏感的颈间,引起她身体的阵阵轻颤。
只是她精神上本能地抗拒。
薄胥韬以前吻她,都是格外温柔,小心而又克制,可今天的他却是粗鲁、蛮横、肆无忌惮的,像是带着惩罚。
南羽觉得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
她被死死压在沙发上,薄胥韬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手臂,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血液里的兽性在此刻全部释放出来。
她动惮不得,浑身虚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脑昏沉,身体仿佛直直坠入冰窖,也像一叶扁舟,随着他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