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你再用离家出走恐吓他呗。”他挪揄她。
“再耍一次这种花招,我大概就要被逐出家门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
“放心,我会帮你搞定他的。”
“我还要上课!”她在脑海里搜寻着一百种反对的借口。
“我送你去。”
“我还有家教!”
“我……”
“说重点!”他叱喝一声,她的脑筋被吓得暂时停摆。
“我才不要住你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委屈地出言。
“我说过要和你保持固定的亲密关系。”他再度重申。
刷——一下子潮红从她的脚底直奔到头顶。
“你可以偶尔到我同学家接我。”她喃喃地说。
话经日出,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他要和她保持亲密关系,而她并不反对,甚至于在心中涌上那么一点欢喜?
她的话他理解了!这让他全身细胞扩张、活跃,招牌笑容又重新挂回脸上。
“你低估我了,我不会偶尔要,我会天天要!”他又笑出了一脸桃花。
“你、你已经中年了,这样对、对身体好吗?”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年轻了,所以要我每天晚上筋疲力竭后,再驾车送你回家,我恐怕无能为力。”可恶!
她又把他归类为中年人了,无所谓,他有的是机会修理她!
“因为我玩得起,所以你才选择我当固定的?”她嗫嚅地低声问道。
噢一一她的问题真不是普通的多。
他敢肯定,明天铁定会接到不少张罚单,但——管它的,只要现在不要出现任何一个不识趣的警察,把他拦截下来就成了!
同在一个屋橹下生活了近个一月,仲墉更加深了对水水的认识,也发觉了她许多特立独行的气质!
比如她喜欢他的书房甚于卧室,在他的女人当中,没有人对那张床以外的地方感兴趣。她看书的时间很长,感兴趣的书可以一看再看都看不腻,连被她讥评为市侩的商业周刊,她都逐一读过。怨不得他笑称她是文字蛀虫。
现在水水止抱着蓬松抱枕,聚精会神地醉游于文字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仲墉早已完成手边工作,凝视她许久。
她是这样一个不同凡响的小女人!是她让他停留在家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是她让这个原本只有休宿功能的空间,产生了家的感觉,他不安定的、心态得不再躁动,繁华的夜对他不再有吸引力。
水水在某些方面很矛盾,比方说她喜欢自己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却没有耐心把口红描好,她爱上高级餐厅,却不肯多花心思打扮自己。她老嫌自己太矮,却怎么也不肯穿上高跟鞋。
整体而言,她是舒舒懒懒、漫不经心,凡事都不太积极的女孩。所以她很聪明,却从没打算拿第一名,她弹了一手好琴,却没想到在人们面前表演。她的文笔相当好,写出一堆颇有可看性的稿件,却从没寄到出版社过。
也许是没自信,她只很少去是自己的任何优点。她这样的女子总要相处久了,才能挖掘到她的好。
“为什么一直看我?”水水终于注意到他的眼光。
“你在看哪本书?”
“从童年经验解析你的性格。”她念出一长串书名。
“有这种书?”多元化社会什么书都有,前阵子他逛书局时,还见过一本“没有文字负担的书”,看来现代人压力大,处于茫然环境的人类,需要利用各种书籍为自己找到一个方向。
“当然有!你太孤陋寡闻了,这本书的作者出了一系列有关儿童教育的书,这本是比较新的。”
“书上写些什么内容?”
“就如同书名上说的,想要我帮忙解析你的性格吗?”
“有没有心得?”他回避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