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赶紧客气几句,虽说他比柴俊的军衔高一级,但是军衔区分的上下级,仅仅是理论上的上下级罢了。
天军和空军根本不是一个系统,互相之间没有隶属关系,人家跟你客气,你要是端着架子,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柴俊带着叶飞钻出窄道,请他坐进固定在舱壁上的椅子里系好安全带,又一个人钻回去锁紧舱门儿,按着耳朵眼儿里的耳机说:“机长,可以起飞了。”
话音刚落,叶飞便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轰鸣,脚下同时传来微微的震动。
柴俊凑到叶飞身边坐下,等飞机起飞完毕,进入稳定飞行状态之后,才带着叶飞离开货舱,将叶飞安排在距离驾驶舱不远的休息舱。
叶飞一句话也不多说,枕着胳膊倒在休息舱的床上发呆。
其实他对机舱里那些成堆的物资很好奇,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哪能不懂规矩?必须管好嘴巴,不该问的不问。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在军队里绝不是一句空话。
当年刚到部队的时候,为了教育新兵,班长肖雨曾经讲过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
大意是说一队军车在路上被喝醉的交警拦住,非要看车上装的是什么,驾驶员很正式地问他,你真想看?是不是非看不可?
喝醉的交警自然回答得很肯定,驾驶员打开车厢,问交警看没看到,是不是看清楚了。
交警说看到了,也看清楚了。
驾驶员十分干脆地说,那行了。
说完掏枪直接枪毙了交警。
至于故事的真假,肖雨避重就轻,只说他也是新兵时从班长那儿听来的。
后来大家才发现,似乎每一位班长都会给战士们讲这个故事,版本多少有点区别,但大意完全一致,车上到底装的是什么,新兵们各有各的猜测,不一而足。
212 物是人亦是
另一个与保密有关的故事则简单许多,大意是一个青年从军入伍,连着坐了三天的火车才抵达一处大山中与世隔绝的军事基地,后来有一次外出,进入附近的城市后,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这不就是我家么?
结果回到基地后,立即被毙掉了。
叶飞觉得前一个故事还靠一点谱,后面那个,恐怕纯属无稽之谈。
天马行空地一阵胡思乱想,时间飞快地流逝,突然休息舱门打开,柴俊指指挺胸招呼道:“叶少校,还有十分钟到海洲,机长请你准备一下。”
“喔,好!”叶飞赶紧提起自己的背包,跟在柴俊身后离开休息室。
柴俊领着叶飞一直走到机尾,指着固定在舱壁上的箱子说:“我们的航线不经过海洲,在海洲降落需要改变航线,时间上来不及……只能让你自己过去了。”箱子上画了个展翼高飞的人形图案。
叶飞立即明白了柴俊的意思,轻叹道:“没关系,现在的位置在哪里?”他打开箱子,将轻型护甲一般的装备一件件套在身上。
“两分钟后到达海洲正南。”柴俊一边说一边动手帮忙,很快叶飞就套上了一身轻薄的全身甲,除了背上背着个长方形的背包,这一身看起来倒和赛车手的装扮差不多。
叶飞把自己的包固定在胸前,制式装备就有这点好处,随时随地都能固定在相应的位置上。
柴俊把一份移交文件递给叶飞,等叶飞签好名之后收好:“少校,后会有期!”话音未落,飞机的尾舱门自动展开,一阵猛烈的狂风倒卷而入。
叶飞用力点点头,大踏步猛地一个冲刺跳出机舱。
熟悉的失重感弥漫全身,巨大的运输机在头顶呼啸而去,一朵朵巨大的白云就在脚下飘浮。
不过云层似乎有些厚,他无法确定云层下是什么天气,趁着还没坠入对流层,叶飞将下坠的姿势调整为大头冲下,随即启动身上的装备。
“嘭”地一声脆响,背上突然展开两片形似机翼的轻薄翅膀,足裸部同时伸展巴掌大小的尾翼。
全身的轻甲瞬间锁紧,将他的身体固定为笔直的一字形,只剩下胳膊还能自由活动。
与此同时,头盔的面罩显示器成功与卫星连线,将他的位置和五十公里内的地图投射到视网膜上。
一切就绪,叶飞迅速将俯冲调整为平飞,径直向海洲城的方向飞去……上覆蓝天下浮云海,体内突然生出一点乘风飞去的感觉。
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兴之所至,他连续玩了几个侧滚,可惜这套飞行装置操纵起来有一点紧涩,不像平时飞得那么自由——突击队装备的单兵飞行装置,比这个复杂多了,飞起来也更加地灵活。
不过想想也对,空军只能在大气层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