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得很清楚,今日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太后将目光转向冯云澈,“子宴,哀家一直将你视若己出,但你一次次让哀家失望,今日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两个要求,一是放过楚凌王,二是迎娶敏儿,你答应是不答应?”
冯云澈冷笑一声:“区区几个羽林卫就想威胁我吗?太后娘娘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难道在您眼里,我冯云澈就是如此软弱之人?”
“哀家知道你骨头硬,但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以为你只需要顾及自己就可以了吗?难道你要弃整个护国公府于不顾吗?”
冯云澈缄默不语,看来整个护国公府也在太后一人掌控之中,此时贺兰敏道:“母后!子宴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过,他带领冯家军拼死守护整个大曌,冯老将军更是铮铮铁骨,为国捐躯,难道您要为了一己之私让整个贺兰家背上背信弃义之名吗?”
“你住口!”
“我不住口!敏儿今天就告诉您,我是不会嫁给子宴的,我心中已有心仪之人,强扭的瓜不甜,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若您今日要陷子宴于危险,那么我贺兰敏与冯子宴和冯家军共进退,同生死!”
太后忍不住咳嗽几声,呵斥道:“竖子!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说罢,太后又看向冯云澈:“冯子宴,你可想好了,你若应允,你还是这大曌唯一的战神,你护国公府的名声尽可保全!况且,孟欢颜被关死牢之时,已经写下和离书,她和你没有关系了。”
说着,身旁的宫女将和离书递给了冯云澈,冯云澈轻皱眉头看完,但很快面容又恢复平静。
“区区一张和离书又能代表什么,太后您以死相逼,我夫人只是不愿连累我而已,这和离书只是废纸一张,我不认,我护国公府也不会认,孟欢颜是我唯一的妻子,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是我唯一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
话毕,冯云澈拿出身上的火折子,随手将那张废纸烧了个精光,太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冯云澈!你放肆!你难道想让整个冯家军都为你的任性陪葬吗!”
“我冯云澈一人做事一人当,但太后的两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贺兰冲恶事做尽,我杀不了他,自有老天会秉公处理,太后您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说着,冯云澈将双手合在一起,“今日所有一切我冯云澈一人承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太后大可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好,好,既然如此,来人!将冯云澈给哀家拿下!”
羽林卫即刻上前,将冯云澈绑了起来,霜白此时在殿外焦急万分,这时又听到冯云澈的声音:“门口的冯家军听令,即刻回护国公府复命,告诉祖母和师父,我安然无恙,让他们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可轻举妄动!这是军令!”
霜白犹豫片刻,随即应道:“是!”
皇帝头疼不已,看向太后道:“母后是当孤这个皇帝不存在了吗?”
“皇帝狠不下心,冯云澈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你要明白,这天下姓贺兰,不姓冯,你怎能被威胁?”太后轻揉太阳穴,“你大可放心,哀家只是想磨磨他的锐气,不会杀他的。”
皇帝听完沉默不语,随后太后道:“将冯云澈关进刑部大牢,听候处置!”
楚凌王看着冯云澈被押走的背影,再次露出微笑,冯云澈,你如今成了阶下囚,你以为你还能出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