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医院果然没看见路初阳,白韶例行查完房,踏进休闲室,看见了一个本不属于这里的人——曾嘉霏。
“你怎么来了。”白韶问。
“我来,那个,寻找内心的平静。”曾嘉霏支支吾吾,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凑到老太太身边观赏人家绣花。
“路导去哪儿了?”白韶问。
“他出京办点私事。”曾嘉霏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韶推一下眼镜,若有所思地点头,“行。”
曾嘉霏汗毛直竖,甚至不知道压迫感从何而来,他说:“就就就就是说,”他假笑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急事。”七零八碎的话语并没有透露出多少有用的信息,白韶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不是加菲:路路导,白大夫好吓人啊!!!】
【路:怎么了?】
【不是加菲:他问我你去哪了,我说你出京办事,他那个眼神,好像要解剖我。】
【路:哈哈,你肯定看错了。】
【阻尼:“哈哈”,多么尴尬的笑声。】
【嗷呜:不要戳穿路哥的伪装。】
【大泥鳅:哈哈。】
白韶烦躁地放下病历本,临近中午,他却没有吃饭的心思,只想知道路初阳到底去做什么。应是上一段恋情留下的阴影,白韶心神不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他脱下白大褂,换上外套,朝食堂走去。
“小白。”公孙旌笑呵呵地向白韶打招呼,“小路不在啊?”
“他办事去了。”白韶端着餐盘,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旁,“没跟我讲办什么事。”
“人家有自己的小秘密嘛。”公孙旌挨着白韶坐下,往爱徒碗里夹一块回锅肉,“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两三天。”白韶说。
“起码给你说了不是。”公孙旌乐观地说,“你别想啦,想也没用。”
“嗯。”白韶低头扒饭,食不知味。
“周五了,你周末干什么?”公孙旌问。
“没什么事,老师有事吗?”白韶问。
“有个飞刀的活,你跟我一块儿去。”公孙旌说,“赚点外快,少想七想八。”
“好。”白韶点头,“下周路导要去眼科拍摄。”
“舍不得啊。”公孙旌调侃,“你来眼科帮我出门诊,不就能见到他了。”
“会的。”白韶说,“您不嫌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