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有什么必要?我知识嫌他们太吵,关二爷都没料到会遇到你……你女朋友啦…………”陆震坤大约是极不情愿地认可梁家劲与阮燕妮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于是转过背,面对窗户去看海。
怪阿梅多事,似乎生怕他饥不择食,连兄弟的女人都睡,为个妹妹仔搞得兄弟反目。
呵,阿梅当他还是十八岁?
关了灯,女人个个都一样,要说熟女更够味,她阮燕妮一个学生妹哪够资格上他陆震坤的床?
只有阿劲鬼迷心窍,被个小女孩耍到团团转。
果然,梁家劲已经围住燕妮嘘寒问暖,连声道歉。
他没回头,只听见阮燕妮的声音始终平静,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怨愤,大钟寺教堂的修女玛利亚都比她更具慈心。
陆震坤认为梁家劲丢尽兴义的脸,根本就是男人之耻,应当将他烧融重铸。
“坤哥!”
难得梁家劲还记得房间里有个他,走上前,口干舌燥地向他报告,“坤哥,我同伙计都已经查清楚,沙田那几个台湾人,其实根本不是台湾来的,是光哥私底下找的闽南人,到珠海坐渔船偷渡过来。”
“难怪下手那么狠,原来是要钱不要命。”陆震坤顺手拿出从肥猪吴口袋里抓来的一盒雪茄,递给梁家劲,“叼你妈嗨,阿光个死秃头,真个想要我的命。叼,他当年扁错人被洪会追杀,是我借他两千块买船票回大陆,现在却要我死?做梦!我迟早杀他全家!”
陆震坤气到头顶冒烟,梁家劲却似毫无感情,继续讲:“这两天我还听到风声,说o记也在找你…………”
“o记找我?”陆震坤一摸青皮色后脑,很快想通其中关隘,“阿光做生意太凶,o记也不想看他一家独大,免得到时候不好控制…………哼,死差佬,想看我同阿光互砍,斗到两败俱伤他好大小通吃?也是做梦。”
梁家劲问:“坤哥,那……接下来怎么做?”
“就当没事发生…………”他正要发话,转过身扫一眼阮燕妮,口中的话立刻往回吞,转而交代梁家劲,“你先送妹妹仔回去,八点到春田剧院找我。”
燕妮身上披着梁家劲的黑色外套,安安静静坐在塑料凳上,仿佛一尊精致无瑕的洋娃娃。
只是在陆震坤眼里,梁家劲的黑色外套实在碍眼,应当即刻掀开,从二楼窗户扔进太平洋。
梁家劲点点头,“那我先走。”
至于陆震坤何去何从,上司的行踪他不便打探,也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陆震坤看着燕妮跟住梁家劲向下走,她起身时不小心露出侧腰一片雪白皮肤,只可惜白玉微瑕,侧面绵延出一道暗红色伤痕,多半是旧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