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珠手中一支细长女烟,衬得她抽烟时都变知性优雅。
她仰头,对住车顶,舒出长长一口烟,“我知道他对我,不过是利用而已,但我心甘情愿,我心甘情愿……”宝珠不断强调自己的诚挚心意,不能忍受任何人对她这颗二十年一次的真心产生误解,“遇到他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被捧在手心,被真心呵护,凡事只要我开口,他一定办到,我好像一夜之间从女仆变公主,可以在红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突然之间,进珠宝店都可以挺直腰,叫店员拿镇店之宝来试,五克拉大钻戴上手就不必摘,签支票时好像全世界都跪倒在你脚下,这个feel比海l因都让人上瘾,所以我不可以失去他,绝对不可以失去他,你明不明白呀燕妮?”
她转过头望向原本应当懵懂无知,只会念书的小妹,却期待从对方眼里获得理解与包容,她等到海枯石烂还未等来一个人同她讲,“宝珠,你放心,总有一天他会被你的真心感动,浪子回头,同你在珠山宝海里共度一生。”
说到激动时,宝珠眼中泪光闪烁,更低头,下意识地抚摸着右手中指上一只硕大透亮的黄钻。
好似一只眼,清楚记录这片庸俗无聊的人间。
燕妮低头望向宝珠手里那支烟,用平淡地口吻说:“少抽烟吧,对bb不好。”
宝珠异常激动,到现在手还在颤,似乎隔了十秒,她才听懂燕妮的话,随手将烧到一半的香烟摁灭,还不忘抬手扇一扇面前的烟气,企图亡羊补牢。
“我不会同你抢。”燕妮靠在车门上,选择一个离宝珠最远的距离,任风吹乱她长发,“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同你抢。不过宝珠,我坦白同你讲,陆震坤这个人远远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如果你想拿钱办事,我劝你见好就收,但如果你想要的是他这个人…………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闹僵了,得不到人是小事,损失掉到手的钱那就得不偿失。”
“你比我冷静。”宝珠望住燕妮疲惫侧影,忍不住回想往事,“爸爸私底下同我讲,你的性格像男人,比男人的心更硬,头脑清醒,说话做事都有目的,不像我,在男人堆里浮浮沉沉,到最后也没有好归宿。”
燕妮闭上眼,困到随时能睡着,强撑着应付宝珠的伤春悲秋,“我的心再硬,也硬不过阮益明。宝珠,你们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既然都说我头脑清楚,目的明确,那你就应该知道如无必要我不回去走多余的路。但事情变成今天这个样,好多时候我也没得选…………”
“阿坤他……”
“你不要同我谈他,谈他没意义,我们两个谁也控制不了他的行为。”说完这句,她便无法自控地陷入梦里,阮宝珠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梦里她也暴躁得如同进入更年期,似乎样样事都不顺利,不如闭上眼等待世界末日,由一声大爆炸解决所有问题。
再醒来时她还在车后座,身上多一件羊绒毛毯,闷得她额头发汗。
一睁眼,一道英俊侧影闯入视野。
白衬衫黑西裤,最简单也最勾人,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以及小臂上一道鼓胀的青色血管。
黑色西裤也够紧绷,足够你看清他树桩一般坚固的大腿,还有两腿之间微微坟起的轮廓。
哗啦啦,报纸从a1版面翻到a2,从政治头条看到财经报道,他也同本港无数黄金白领一样,一开口就是上亿资产,一闭眼就在处置海外资产。
真是好插rg。
连燕妮都要为他这副皮囊痴迷三十秒。
“醒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