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诱惑我。”她忽然间抬起眼,盯住梁家劲,似笑非笑模样,大约是将他的私心看透,“陆震坤许诺我百万现金和名人推荐,保证我能在秋季顺顺利利去剑桥。阿劲,你想让我替你做事,也拜托你至少拿出百分百诚意,不要只是动动嘴皮,谈谈理想,你知道的,我是典型港女性格,现实又刻薄,无利不起早。”
“只要你愿意,我会去向上级争取。”
“我建议你直接向北京争取,不要又找直接上级,辗转多层浪费时间,最后就算成功也无法体现你的重大作用。”
梁家劲受她教训,难免面色难堪,却又无处反驳,只得闷声应,“好,我会去努力。”
“我只是建议,并不代表我答应。”陷入感情泥淖的女人实在愚蠢,即便头脑发出指令,推算陆震坤九成九不会信守承诺,但情感上仍然愿意再信他一回。
面对她的强硬姿态,梁家劲只余无奈,“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愿意被动去等,在我的认知里,你凡事都要掌握主动,把生活调整到可控范围内才甘心。”
燕妮道:“人都会变。”
梁家劲追问:“所以你的变化是因为他?”
“谁?”
“明知故问。”他忽然间笑起来,换一个探究眼神望向燕妮,“是不是……其实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你也不想走?”
“痴线,绝对不可能。”她立刻否认,斩钉截铁,不留余地,更是唯恐自己后悔一般,再次强调,“只要有机会,我马上头也不回就走。你以为我是花痴?他给我一点甜头,我就立刻爱到难舍难分,至死不渝?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也太小看女人。”
“那好,不如赌一把。”一切正中他下怀,他需努力克制,才能避免得意神采爬上眉梢。
“赌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可以赌?”
“就赌你刚才那句话。”梁家劲看向燕妮的眼里,多出几分期许,“赌你面对离开他去剑桥的机会,会不会头也不回就走。”
“你好像相当有信心?”
“我相信我的男性直觉。”
“那你一定输。”她抬头看钟,与梁家劲谈话已超过半个钟,足够体现他与她之间的深厚友谊,于是站起身,拍一拍梁家劲肩膀,“好好养病,早日康复,我还有事,bye……”
“赶时间回去温书?”
“恭喜你,再一次猜对答案。”
梁家劲低声感慨,“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的执着。”
“不如形容我倔强如牛。”
“好像也差不离。”
“好了,下次再见面时希望你已经能够下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