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么自信?敢不敢赌一把?”
“我不是正在赌吗?”他的反问意味深长,令燕妮不敢也不愿往深处猜想。
好在他并不纠结于此,他松开燕妮的手,很快开辟新战场。开始低头解自己的衬衫纽扣,眨眼之间,大卫雕塑一般健硕唯美的雄性体魄展露在雨夜与孤灯之间,荷尔蒙自皮肤向外蒸发,空气中顿时充满引人犯罪的迷雾。
他看着她,并不急切,甚至能称得上冷静,唯有幽暗眼神透露心事,光影明灭之间,渗透无穷欲念,愈是隐忍,愈是诱人。
“你…………”燕妮的话还未落地,突然间便被他揽住后腰,身体被惯性带着旋转,继而是天地倒转,他在上,而她仰面横躺在床上,似一只待宰羔羊。
怪就怪她的睡裙过于宽松,令她在裙底飘来荡去,犹如一片无人呵护的叶。他观赏着眼前的秀丽风景,扼腕于脑中词汇匮乏,最纯洁也最性感,极致中的极致,染血的栀子花,熟透的水蜜桃,边边角角都是绝美画卷。
只沾她一秒,他便浑身充血,热股滚烫。
而燕妮眼中,天花板惨白如霜,她身上的男人却光芒流转。他线条分明的胸膛不断起伏,双臂肌肉沉稳游动,上臂上暴涨的青筋写明他的几欲发狂,而喉结的上下拉扯,却昭告出他的隐忍与克制。
弹药填装完毕,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燕妮竟然欣赏起万箭待发的紧绷感,甚至伸出手指,拨一拨他凸起的喉结。
只一个动作,便让子弹离开枪膛,欲念纷至沓来。
陆震坤再不犹豫,低头碾过那张唇红齿白的嘴,深入、侵扰、最终占有,令她香艳口舌里全是他的欲念,满得都要溢出来,顺着嘴角绵延。
喘息之间火花四溅,已然分不清谁先沉沦。
是泼落在窗前的雨盼着他再深些,再深一些,锋利与温柔同时并行,皮肤之间摩擦带电。
她头一次主动环住他后背,抚摸他背上坟起的肌肉与凹陷的腰身,感受着心脏被舔舐的罪恶,还有每一寸毛孔散发出的酥麻。
此时此刻她竟然与窗外的雨一个样,都想求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让他们亲密无间,再无缝隙。
天荒地老也不过是这一瞬而已。
就让她在这一瞬陷进他的身体,如同夏娃回到亚当胸前,重新做回一根肋骨。
但雨停了。
雨终究要停。
陆震坤半坐在床头抽烟,燕妮把头靠在陆震坤肩上,眯着眼,似乎在梦里,似乎又比往日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她忽然说:“你说得对,我舍不得你。”
突如其来的剖白,说是鬼使神差也不夸张。
话讲完,燕妮率先后悔。
可惜陆震坤听进耳里,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