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烧了,“就请常兄帮忙了。”
这事情也简单。常得明得了消息,思索了一番,就有了主意,他请了相交的几个人喝酒,大酒大肉,但是没有请昌东伯。
不过,既然有心,昌东伯肯定是会听说这个消息的。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次跟常得明相聚的时候,发现他只备了几个小菜,连酒也没有。
昌东伯心中大怒,脸上的神情都忍不住了,一脸阴沉,“常兄,你若是不愿意招待我,便直接说就好,为何要如此折辱我。”
常得明大惊,“沈兄为何如此说?我可是将家中好菜都拿出来了。”
昌东伯心想你骗鬼!你前几日还大鱼大肉招待人!
常得明心想就是骗你这个傻鬼,都如此落魄了还耍威风要面子呢。
他便也怒气冲冲的道:“我是诚心诚意,你却如此想我,实在是让人伤心,若不是家中困难,我如何只备这几个菜。”
“你想吃好的,合该早些时日好,如今我日子艰难得很,对不住,不是富贵人家,配不上你这伯爷,你还是去别家吃好的吧。”
他一边说一边推着昌东伯走,昌东伯就有些心虚了,他立马笑起来,“常贤弟,是哥哥的错,你别生气啊。”
然后拉着常得明坐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被人骗了?”
不然家财瞬间没了?
常得明:“那倒是没有,只最迟年末,便是青州跟蒙古开边境商市的时候了,我们几个兄弟寻思去筹点银子让人做点小生意,到时候也能拿点红利。”
昌东伯没有听说过啊!
他哪里能知道这般的消息。
常得明小声道:“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你自去打听打听就可以打听的到,只这路不明白,我们也没有打听到大赚银子的路,只能是掏空了家底,去探个路。”
“我们算是赌一把了,但是赌不对,这银子就打了水飘,我这几日天天被家里的母老虎骂呢。”
昌东伯哪里还不知道常得明的意思,这是说不愿意带他玩。昌东伯心里有气,却又无可奈何。正如常得明说的一般,他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
但是这桩事情就在他的心里扎根了。他吃不下睡不安,整日想着这事情。然后他就想起了另外一个拒绝过他的好友。
秦兰松。
秦兰松是吏部的主事,之前昌东伯回京都就是找他的关系。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成了空。
这次昌东伯重新出来访友,便被他拒绝了,去了两次都不在,昌东伯有自己的尊严,他就没有再去过。
不过现在是真需要秦兰松,他便也不要尊严了,一个人蹲在秦家的墙角,等了两三天,终于蹲到了。
秦兰松:“……”
哎!
早知道就换个门了。
他只好笑着道:“原来是沈兄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如此消瘦。”
昌东伯也笑着说,“是啊,我颓然了一些日子,现今终于好些了,便上门讨口酒喝。”
秦兰松就请了他进门,昌东伯摇头,“兰松,咱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我有些事情只信你,你如今不喜我,我便不给你添麻烦,只望你看在我们自小相识的份上,告诉我一句实话。”
秦兰松心中厌烦,面上还要客气,“你说。”
昌东伯便说了青州边境之事,“这是真的吗?”
秦兰松瞬间就想到了沈怀楠。
沈怀楠如今算是太子面前得意的人,又跟英国公府交好,怎么看都前途不可限量,比昌东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