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如此高度紧张的危机,只怕也不是寻常之事。
南越太子、北楚二皇子、西狄大皇子都来了,一个个的全都来和宋云夕打招呼,这让六皇子党的人都颇为眼红嫉妒,沈贵妃亦是恼怒不已。
自从夜玄祈攀上宋云夕后,不仅得庆隆帝重用掌控了内阁,就连皇后也得庆隆帝重视掌管了后宫。
这已经让沈贵妃忧心不已了,偏今日的欢迎宴庆隆帝的又一举动更加释放出要重用夜玄祈的信号。
多年被排挤出朝堂在都城做着隐形人的定国将军秦家父子十多年后再次出现在皇宫宴会上,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宋云夕,这一切都是因为宋云夕!
于是沈贵妃看宋慕雪是越来越厌烦了,若非她勾引沈之康,他也不会与宋云夕解除婚约,那现在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沈家属于他们母子的。
若是有宋云夕这个助力在,自己的儿子早就被立为太子了,她又何必如此倾尽心力的为他谋划?
夜如嫣看着被众星捧月,各国身份尊贵的太子皇子亦是极力讨好她,向来以身份为傲的夜如嫣简直是恨得牙痒。
尤其想到因为宋云夕自己被父王上了家法,就更是恨之入骨了。
“大伯母,你就看着那样嚣张吗?再这样下去四哥对六哥的威胁会越来越大。”
皇后向来极少与皇室中人交往,多年来又不关心宫中之事,所以幼时在太后身边养了几年的夜如嫣倒是与沈贵妃亲近,也知沈贵妃是庆隆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一直叫她大伯母。
虽是有违身份规矩,但因从未有人纠正过,夜如嫣亦从未意识到不妥。
她说的沈贵妃又如何能不知?而且以秦煦白与夜玄祈、宋云夕之间的关系,如今国师府与夜玄祈的关系更加牢靠稳固,想要分化他们的都难度极大。
一旁的宋慕雪无视沈贵妃的眼神威慑迎难而上,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沈贵妃和夜如嫣都笑了。
这一切落在宋云夕眼里,心中的危机感更甚了。
“宋慕雪一定在谋划着什么,而且一定是针对我的。”
郁子澈轻抚着她的长发:“不管她在谋划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有事!”
但宋云夕却严肃的叮嘱他:“二哥,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们都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一次她心里的预感很不好,前世那种危机重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又回来了。
即便命运让她逃不过一劫,这一次她也绝不会再连累到他们每一个人。
奉旨入宫的江炎霆看到长郡主,声音冷漠:“自己的父王病得卧床不起,她倒还有心思华服参加宫宴,真不知该说她是心大还是没良心。”
夜玄祈眼中流露出杀意:“皇叔本就体弱,这次被她这样一气,再加上太后又毫无原则底线的维护这个孙女,汤院使说皇叔气火攻心下只怕又要少活几年了。”
郁子澈亦是有些好奇:“我还真想知道在太后心中,唯一的亲儿子和唯一的亲孙女,谁对她而言更重要。”
夜玄祈淡淡的道:“太后对皇叔……似乎真没几分在意。”
对太后来说,当年在后宫中艰难求生存时生下了豫王,这个儿子于她而言不是依仗,而是增加危机的风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从前在宫中做着隐形人的太后在有了这个儿子后更加小心谨慎,但还是会不断的有危险找上门。
所以她豫王更多的是埋怨,母子情分还真没看出来几分。
但长乐郡主不同,这个孙女是她当上太后地位稳固,性命不再受到任何威胁时好不容易盼来的。
而且长乐郡主还在太后身边由她自己一直精心养育了好多年,祖孙情分自是深厚,根本没有可比性。
宋云夕在到是没想到豫王不仅体弱多病,竟是连自己母亲的关心都未曾真正得到过。
“这样看来豫王还真是可怜。”
也难怪豫王管教不了这长乐郡主,这换谁也管不了啊!
夜玄祈凑近宋云夕低声问:“那几个太子皇子,可是发现有何不妥吗?”
他们这些日子的举动定然是瞒不过宋云夕的,夜玄祈也并未打算瞒她。
见他主动问自己,宋云夕愣了片刻:“不妥之处倒是未曾发现,但……”
宋云夕说到这里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