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夫妻感情还不错,陈氏赞许地看了明菲一眼,道:“罢了,不为难你了,赶紧回去吧。”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龚远和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前行约有一刻,马车在一家小酒馆外停了下来,将窗帘子掀起一条缝看了看,招呼明菲过去看。
只见那小酒馆外挂着一串大红将笼,风一吹滴溜溜地转,一排窗子尽数打开,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几张桌子边上坐
着稀稀拉拉几个人,喝酒吃饭说笑,并没有什么异常。明菲疑惑地看着龚远和:“没什么可看的啊。”
龚远和笑着抱住她的头,将她的下巴抬起,叫她看楼上。楼上的窗子同样大开着,临窗摆一张桌子,两个年轻男人面
对面坐着,身边各坐了一个年轻妖娆的女子或是劝酒,或是夹菜喂到他们嘴里。
待看请那两个男人的长相,明菲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第156章 信念(一)
蔡光仪一只手倚在桌上,微闭着眼,嘴里叼着那妖娆的红衣女子喂菜递进去的筷子就不放,脸上还带着点坏坏的笑。那女子不依不饶的,握拳在他肩头上捶着,嘟着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轻薄红绡制成的交领衫子垮到肩头,露出半边翠绿的肚兜来。
明菲隔了这么远,也能看见那女子粉嫩高耸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蔡光仪眯了眯眼,举起那只空闲的手向她探去,隔着衣料就在她前胸狠狠捏了一把,那女子急促短暂地尖呀了一声,扔下筷子,伸手去掐蔡光仪的脸。蔡光仪一笑,转手将她搂在怀里,脸刚好没入她高耸的胸中。
明菲看得脸红,又觉得自家的人在龚远和面前丢了脸,分外不自在,刚把眼睛垂下,龚远和又将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个二哥对你三哥可真好,看,把自己的都让给他了。”
他呼出的热气吹得明菲全身不自在,一点热从她的耳根开始燃起,一直蔓延向脸部,颈部,乃至全身,就连五月微凉的晚风吹过,也不能带走半点热度。她有些焦躁地抬眼继续往上看。
果见蔡光正身边的那个粉衣女子站到了蔡光仪的身后,脸部带笑,胸部顶着蔡光仪的后脑勺,宽大的袖子滑到肘部,一双手从蔡光仪的衣领开始往里钻,摸着摸着,将他的衣领拉下大半,低下头去顺着蔡光仪还包着纱布的耳朵一直往脖子上舔下去。而蔡光仪此时,正伏在红衣女子的胸都激动地啃着。
偏蔡光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蔡光仪的对面,一手执杯,一手执壶,自饮自酌,神色淡定得很,眼前的情景似乎完全没有落入他眼中一般。
从明菲这个角度看上去,此时楼上的情形分外淫靡和古怪。3p加一个窥探癖?她脸红耳赤,心跳如鼓,垂下眼道:“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整日对着那老虔婆的死人脸,为夫让你看场好戏。”龚远和一只手在明菲耳垂上轻轻一捻,捻得她打了个颤,微微怒道:“你干什么!”
龚远和只看着她笑。
明菲眼角往后一瞟,金簪早极有眼色地坐到车边低声和洗萃交谈,半点没往这边看,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抱怨:“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兄弟见面也要在这种场合。还有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
“你哥哥托我注意着的。”龚远和将明菲半搂半抱在怀里,有意无意地在她露出来脖子上轻轻摩挲着:“我带你来看看,你这二哥怎么给你三哥治病。”他轻笑了一声,“果然厉害,心病还需心药治,从哪里倒下的就从哪里爬起来,他果然深谙此道,只是不知你三哥这病治得好不。”
明菲正要开口,龚远和突然“咦”了一声,随即“扑哧”一声笑出来。明菲赶紧抬眼往上看,只见楼上一层纱帘己轻放下,隐约可以看见蔡光正还巍然不动,另三个人已经纠缠不休,蔡光仪衣冠不整,似是激动得根,猛地抱着前方的一个女子往下一扑,另一个女子也跟着扑了下去,好一歇没有声息,蔡光正仍然不动。
“你三哥在京城书院里读书时,被人撞见拉着书院花匠的女儿乱来,被喊打喊杀,惊吓过度,从此不能成。你二哥这是亲自坐镇,让他重温当时的情形,看能不能叫他重新找回自信呢。”龚远和慢悠悠地卷着明菲腰间的丝绦低声坏笑,“你猜能成不能成?我猜,肯定是不能成的。”
龚远和话音还未落,楼上坐立的人影己经变成了两个,才从地上爬起来的蔡光仪几乎是疯狂地扑向酒壶,提着酒壶就往嘴里倒,倒完之后又往下扑,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桌椅撞击声,楼下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四处张望,蔡光正忙扑过去紧紧楼住了他的腰不许他再动。
接着那两个女子起身,很快将纱帘挂起,弯腰陪笑说了几句什么,蔡光正脸色不虞地摆摆手,那两女子脸色有些灰败地施了礼退下。
蔡光仪仰脖灌下几杯酒,伏在桌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蔡光正不紧不慢地轻轻柏着他的背,正是一幅兄弟相亲相爱的好画面。
明菲松了口气。龚远和注意到她放松了,放下车帘,叫洗萃过去,递了两个各有二两重的银锞子给他:“你去后门等这两个姐儿,打听一下刚才是什么情形,问得越详细越好,记得切莫叫人瞧见。”
“大爷放心。”洗萃接了银子快步去了。
龚远和这才低声对明菲道:“你良心不好,你怎能希望你三哥从此不能人伦,没有香火继承呢?”
明菲使劲拐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好人你去救治他啊。你不是花样挺多的么,他几次三番害我和明玉,我恨不得他断子绝孙才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