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恼了:“不说算了!”刚丢了手,龚远和已经大惊小怪地叫来:“原来是个母的。你看有鱼籽,可惜不多,不然可以做个鱼籽给豆腐。”
明菲嗤之以鼻:“你还知道公的母的。”
龚远和瞅着她笑:“我怎么不知公的母的?”
明菲瞥他一眼,威胁:“你说不说你是怎么学会收拾鱼的?”
龚远和顾左右而言他,目光落在案板上切了一半的韭菜上,突然笑了:“你给我做韭菜吃?”
“嗯。”明菲继续切韭菜。
龚远和再者看虾仁,更笑得欢畅:“你可真心疼为夫。做的都是好东西。”
明菲心中有鬼,只笑:“不是好东西当然不给你吃。”
龚远和意味深长:“这两样东西特别好。还有我这些天的饭菜都很好。”
他知道了?明菲讶然抬头。待看清龚远和眼里那戏谑不正经的神色,撇了撇嘴,故作不经意地道:“好多都是花妈妈做的。她说要给我们调调身子。”
龚远和坐在一旁,等她切完韭菜,放下刀方道:“你过来沸水给我洗鱼。”
明菲依言从缸里舀了水淋下去,龚远和认真地翻洗着手里的鱼,轻轻道:“我不知道什么食物会害人,但我却知道什么东西对男人好。”他的语气变得暖昧起来,“你放心,你对我这样上心,我亏待不了你。今晚你想怎样?想不想……”他凑在明菲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明菲大窘,羞红了脸将空了的水瓢在他头上一敲:“你再说!”
龚远和只看着她笑,笑得明菲的脸越发热起来,拧了他的耳朵: “洗快点!等着下锅呢!”
龚远和微微一笑:“是,知道你等不得了。”
明菲一口咬在他肩头上:“你再说!你再说!”
他夸张地叫:“别咬这里啊,这里会疼,真想咬,给你咬那咬不的地方啊。”
明菲愈恨他愈得意。
鱼上了锅,明菲取了茶水给龚远和去除手上的鱼腥味,才擦干手, “菲菲……”龚远和低喊了一声,探手将明菲搂入怀中,在她耳根下脖子处的敏感处轻轻舔了舔,明菲吸了一口凉气,把头埋入他怀里:“怎么?”
“你别怕。我很好。”他的手顺着她的袖口往里钻,握住她光滑的手臂一直往上游。
“你都知道了?”明菲抬眼看着他,在他眼里看不到难过和愤怒,她松了一口气。
“嗯,我知道了。”龚远和抽回手,环着她的腰,替她将围裙解下,牵着她往正房去,半途叫了人去收拾厨房,把菜炒出来。
屏退下人,二人依保着在窗前的竹床上坐下,龚远和将明菲抱起,让她坐在他怀里,一手楼住她的腰,一手握了她的手,放在嘴里一根指一根手指地轻轻咬过去:“舅舅交代过我,不能乱吃东西,我从不单独吃宵夜,宁愿饿着,给我我就偷偷倒了,其他时候,我只吃他们吃过的东西,或看去外面吃。你还记得那时候我总去你家蹭饭吃吗?就因为朱姨娘得了她的指侯,三天两头就给我送特别烹制的东西,我嫌烦。”
压在心上的石头被突然搬开,明菲瞬间轻松下来:“你怎会做鱼?”
龚远和笑道:“这个是秘密,你今晚依我,我就告诉你。”
明菲抽回手,拍了他一巴掌,声音很软很无力:“你想得美!”
“我们公平交换啊。你没吃亏,我早就做在前面了的。你忘了?”龚远和很委屈地看着她,把头在她颈边使劲蹭。
明菲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知道的啊?是不是花妈妈说什么了?”
龚远和笑:“我又不傻。你们一天尽商量要做什么吃,神秘兮兮的,你这段时间下厨房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多,做的饭菜也根精致,我前前后后一想就明白了。”他点给她听,“山药,干贝,枸杞,栗子,韭菜,何首乌,还好多东西都不给我吃……”
“反正吃了对你也有好处。”
“有好处?那为什么我这么饿?”龚远和抱紧她:“你不要装晕啊,快回答我刚才的话,到底肯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