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梅见马一镖依然在盯着自己看,脸上的yin亵表情依然存在,心情顿时不好起来,轻蔑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声音,“瘟猪。”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马一镖听到,站在罗济民身边的童定坤也听得清清楚楚。
大肚腩立即变了颜色,正准备发飙,被林耀打断。
“哎哟,这不是上次喝酒的时候上吐下泻的那个死胖子吗?还真是应了民间的一句说法。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听说上次拉出血来住院了,我就说老天爷有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种肯定要遭报应。”林耀学着马一镖的语气,斜瞟着对方的肚子,仿佛里面尽是脓血。
“你个龟儿子说啥子?”马一镖立刻发飙,冲过去扬起手要打林耀。
“你在凉山州干的事情以为别人不知道?欠了药农的收购款不说,还辱了一个姑娘让人家投河自尽,说你头生疮脚流脓是轻了,我咒你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不得好活!”林耀瞬间变换了表情,戾气大发,吓得马一镖止住了脚步,他从林耀的脸上看到了危险,让人极为恐惧的危险。
“小草,动手,让他永远瘫痪,不得好死。”林耀恶狠狠的发出了命令。
“收到,耀耀,我让他失去嗅觉和味觉,浑身长疮好不好?”小草很纯朴的发挥自己的想像。上次她跟林耀讨论过如何折磨人,觉得让人失去一些感知能力挺不错,“嗯,然后让他中风,好不了的那种中风。”
“就这么办。”林耀的话刚一落音,就听得马一镖哎哟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哎呀,老天爷显灵了!”林耀夸张的大声叫唤,双腿一蹬,本来坐在沙发边缘的身体直接靠在沙发背上,远远离开马一镖,仿佛距离近了会污了自己的身子。
马一镖原本独自站在办公室中间,离沙发有两三米距离,离空无一人的局长办公桌也有一米多距离,易飞和易果果更是站在远远的房门位置,此时他突然倒地抽搐,只能解释为临时发病。好在上次马一镖已经在锦江宾馆发作过一次,罗济民和林红梅也没有多惊讶,听说过此事的童定坤自然也以为是马一镖暗疾发作,没联想到有人使坏。
“快,打120急救。”童定坤有些着急,立刻大声疾呼,却见到林耀一家人无动于衷的看着地上的马一镖,几个人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的迹象,只好自己冲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拨号,报了120急救后,又打电话让办公室的人来处理。
罗济民和林红梅已经知道了马一镖的劣迹,且不说不保安队调查到他在凉山州利用不规范的合同欺骗种植药材的药农,拖欠甚至是拒付收购款。勾结几个地痞流氓**民女,光是他在四川省内利用各种手段对一些中小型药材公司巧取豪夺,甚至将人弄得家破人亡,就死不足惜,连好脾气的两夫妻都觉得此人该受到天谴。
易飞和易果果更是毫不在意马一镖的发病,他们眼里只有林耀一家人,至于这个跟自己保护的人做对的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别说小小的倒地抽搐了。
任何一个单位的办公室都有替领导排忧解难的职责,不到一分钟,就有办公室主任亲自来到现场,几个人迅速将马一镖搬离局长办公室,还特地打扫和喷洒了空气清新剂,算是清理了霉头。
忙乱了一阵后,童定坤恢复了常态,重新变得热情起来,且不说民红药业原本就让这个军人出生的男人很推崇,光是林耀刚刚拿出来的“生命活动一号”,就足以让所有的男人趋之若鹜了。
当然,这里所说的“所有男人”,仅仅只限于消费能力足够的那一拨人,对于普通家庭的男人来说,这种奢侈品哪怕被知道了。也顶多是羡慕一下,yy一下,顺便再诅咒一下,诅咒使用这些丹药的男人天生有抗药性,药品失效。
“川隆的马总真是不走运哈,这才几天时间,就出了两次大事,真可怜!”童定坤起了个话题,笑着对罗济民说道。
罗济民刚刚泛起笑容的脸顿时凝固起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才好,同意童定坤的说法吧。他自己不愿意,不同意吧,仿佛落井下石的冷血,实在让人纠结。
林耀见到母亲林红梅佯装在整理自己的指甲,心想老妈你从来不美甲的,装个啥啊。这时候也只能由他接话了,否则气氛又要开始尴尬,“童局长,这个马一镖不是个好人,上窜下跳的来搞事,民红如今的困境状况很大程度上都是拜他所赐。”
“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怜,他活该!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林耀的话直接雷翻了童定坤,讪讪的不好如何接话。
这小子,看着英俊不凡,怎么说话如此狠毒?这段时间局里忙考察忙接待,自己疏忽了对民红药业的关注,难道马一镖真的做过很对不起民红药业的事情?
童定坤没有马上接话,打了个哈哈道,“罗老哥,你看一耽搁,吃饭时间都过了,我们先吃饭,饭桌上好好聊聊,老弟要向你多敬几杯,这一喝了酒了,才是真正的兄弟了。”
对于这种自来熟的人,罗济民没有什么好招数,突然想起之前的马一镖进门时说话很随意,估计跟童定坤的关系不错,这人嘞,还是不大容易看清楚,先防着点好,适当保持点距离吧,真性情如何以后再慢慢品。
转头看了看妻子林红梅,罗济民拍板做主,“那就劳烦童局长了,我们也蹭一餐局领导的酒饭。”
童定坤哈哈一笑。率先起身,打电话让办公室安排招待。
林耀想得没有父亲罗济民那么多那么深远,做出决定高调行事后,他已经不想再花过多的心思揣摩这些弯弯道道,考虑太多,还叫什么率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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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老哥,我们走一个。”童定坤端起二两容量的玻璃杯,跟罗济民碰了一下后仰头就是一大口,直接喝掉了小半杯,然后把酒杯一放,哈了一口气,一副享受的表情,让人觉得此人很豪爽。
罗济民同样喝下三分之一杯白酒,却没有表现得像童定坤那么夸张,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显得很是儒雅,放下酒杯后跟妻子林红梅对视了一瞬,夹了块西兰花放入她的碗里,脸上的笑容让林耀都感觉有些暧昧。
“林总,我敬你,我喝白酒,你用饮料,随意随意。”陪酒的办公室主任濮江油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老家在绵阳地区的江油市,中等身材,圆脸圆鼻头,身体有些发福,待人接物却是一个十足的老江湖,连林耀这种不喜欢市侩的人,都觉得濮主任很会做人,有他在场,整个酒桌的气氛十分融洽。
童定坤能够放下架子以老哥称呼罗济民,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民红的实力。明眼人只要见到民红先后推出的抗旱饮料和“小儿感冒冲剂”,就知道这家新兴的民营药企实力不凡,迅速扩展的规模凭借的是资金实力,而民红背后超出同行业一大截的独家技术,才是被他们真正看重的。
仅仅凭借罗济民的退伍军人身份,哪怕是这个人很不错,也值不得童定坤如此委身结交,要知道当今国内现役的和退伍的军人,没有一千万也有九百万了,这个不是理由,更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熟络的理由。
“老哥,民红还有什么好东西,都跟兄弟说说吧,你看我这个心痒啊,光是那个‘生命运动一号’,就帮我解决了多年的心病,我爱人的病看了好多医生都没什么效果,你们的药我相信。”童定坤低着身子跟身边的罗济民小声耳语,被林耀听到了,心想这个原本第一印象很不错的人,怎么也突然换了副嘴脸似的,变得十分功利起来,难道之前的感觉有偏差?
林耀不知道的是,童定坤如此表现属于正常情况,一个极爱妻子的男人,多年以来的心病去除后,表现出亢奋和激动是人之常情,这才是不虚伪。
至于立刻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对于童定坤而言也属很正常的表现,恰恰显示出他的戎马秉性犹在。军人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说出来,不藏在心里让自己憋气,如果换成一个地方上混成*人精的老油子,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进一步提出要求,而是刻意的笼络交结,达到一定的稳固关系后,才慢慢谋求好处。
这也是很多人经常感叹自己有利用价值时被热情对待,失去利用价值后被弃之如履的真正原因,一切缘于社会上人际交往的功利性。
罗济民一怔,感觉不大好回答童定坤的话,勉强组织语言回道,“童局长,当前民红就那么几种产品,你都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新产品时我一定通知你,再说我们也要到药监局报备办证的不是。”
“老哥,你就直接叫我小童吧,局长局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