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顿时沉默下来,气氛陷入沉寂。
窗外的清风拂过树叶,吹起沙沙作响的音符,将淡淡的木质香送入苏辰鼻尖,帮助他理清思绪。
“好,我同意。”思考良久,苏辰做了决定,“我会让容滦去处理,你们随时可以走。”
苏励宁肯选择远走他乡,也不愿背上嫌疑接受调查,怕是事实远没有陶裕然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就像陶裕然说的那样,他可以破罐破摔,苏辰却不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天长日久,苏辰和牧星澜总有懈怠的时候。
因此,苏辰不愿冒这个险。
“多谢苏总体谅。”心中大石落定,陶裕然彻底放松下来,不由多提了一句,“其实苏励是真的把你当亲人看待,他从未想过要你的命,塔吊也只是针对牧星澜。”
“伤害牧星澜就是伤害我,没什么区别。”苏辰不悦地拧紧眉峰。
“也是,我失言了。”陶裕然施施然站起身,“总之,祝你们幸福。”
“谢谢,也祝你们幸福。”苏辰点了点头,回道。
陶裕然这么不遗余力地为苏励筹谋,想必对他用情颇深。
境外没有靠谱的政府机构,各大政权互相乱斗,居民法律意识淡薄,颁布的相关条例更是形同虚设,像陶裕然和苏励这种喜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应该能混得如鱼得水吧。
苏辰有些担心,却没有过多说什么,他对苏励已经仁至义尽,既然苏励愿意,他也不会假模假样地劝解。
陶裕然愣了愣,也道了声谢谢。
第二个来找苏辰的便是苏励的父亲苏岭了。
苏辰对苏岭说了苏励的打算,苏岭就没有多言,默默叹了一口气,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曾经的威风凛凛随着这一声叹息全部流走了,人在顷刻之间变得沧桑了许多。
苏辰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陪着这个孤单的老人多坐了一会儿。
第三个值得一提的是路源,两人没有多聊,路源只是递给苏辰一封信,然后就走了。
信是辞职信,也是道歉信,更是一封告别信。
字里行间,路源阐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塔吊事件发生时,牧星澜头部遭到重击,路源就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明白牧星澜是alpha,间接了解到苏辰是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