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脚轻,脑袋乱糊糊的,叙叙摇摇晃晃瞅着微步歌,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涩,便呜呜哭了出来。
“哭什么?你也太……”后半句话消失在叙叙柔软的小嘴里。
神志不清的叙叙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出其不意袭击了微步歌的嘴。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一阵凝滞,彼此的气息充满了肺腑,男子黝黑的瞳仁骤然收紧,额头青筋一跳一跳。
浑身无力的叙叙还未尝尝微步歌嘴巴的味道,身子一个瘫软,小嘴便滑了下来,沿着微步歌优美的下巴线条,滑出一道口水。她身子一阵热一阵寒,头痛得快要爆炸了,连喘息都是滚烫滚烫的。
啪,叙叙粉靥上挨了个耳光,微步歌生性凉薄的容颜拂过了震怒,稍纵即逝,是深沉的危险,“冬小麦,你放肆!”双手却在叙叙滑到地上之际,穿过她腋下,将她重新提了起来。
然而发烧的人儿无法回应他,早已浑浑噩噩瘫在他怀中,好一会儿才细弱蚊吟的喃喃:“妈妈,我生病了,水,水……”
摇曳的云影缓缓流动,微步歌垂下幽幽的长睫,凉薄轻启:“戒色。”
“不戒!”冷不防怀中刚才还昏迷的人突然又哭又叫。叙叙滚滚滴落的泪花浸湿微步歌的衣襟,仍旧止不住呜咽,“不许你当道士,不许你当掌门,我不许!”
“你——如果不想,就与我争,而不是现在这副窝囊模样。”冷下绝代的容颜,他轻轻横抱起叙叙。又一阵凉风吹来,叙叙缩了缩身子,混沌的意识里唯有此刻的清新香气,温煦而独特的好闻味道,这不该是生性凉薄之人所能拥有的。
男子好看的手指灵巧替叙叙掖了掖被子,可被中的人不领情,不老实的脚丫蹭的踢了出来,翻个滚,两条小腿儿夹着锦被呼呼大睡。
叹口气,微步歌面无表情的攥紧叙叙的脚丫,企图将它拉回被中。
“嗯,讨厌,走开……臭道士!”含糊不清骂了句,脚丫好痒,不要碰她的脚,她怕痒,不要再碰了!
“丫,谁都别想惹老娘,老娘……老娘一上火将你们这些小白脸儿全吃了!强吻你,来,给我强吻下。”眼睛都被烧红的叙叙干涩着喉头,神志不清的缠着微步歌不依不饶。
“你,冬小麦,你疯了。”微步歌食指紧紧压着叙叙撅起的小嘴巴,脸上浮起薄愠。而兽性大发的叙叙只顾撅起诱人的小嘴到处撩拨火焰。
“呜呜,不管,我就要亲你,呜呜……”
“再这样就别怪我……”不等他咬牙说完,叙叙早已浑浑噩噩再次昏睡,由于精神备受煎熬外加凉风侵袭,让一向以健康宝宝自居的她大病了一场。
昏睡中有人温柔的给她换洗湿布巾,敷滚烫的额头。每敷一次,身体的酸痛就减轻一分,脑袋也没有那么沉痛,叙叙舒服的嘤咛一声,乖乖的睡觉。白嫩嫩的脚丫大咧咧搭在微步歌腿侧最隐秘的部位,这暧昧的距离让男子的手指一顿,叙叙朦胧中听得木盆被打翻,水花四溅。
……
浓郁的中药味熏得叙叙不得不醒来,眼皮怎么这么沉,揉了揉,才发现眼泡肿了,身子也虚的很,她吃力的背靠着床头,大脑一片迟钝,对昨晚的事没有印象。
微步歌面无表情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液体走了过来,冷着脸替叙叙掖了掖被角,“把药喝了。”
“好难闻。”叙叙捏着小鼻子,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微步歌脸上,大惊,“师弟,你的嘴角怎么……”只见他嘴唇略微红肿,嘴角一小团淡淡的青,很暧昧,不知是哪只豺狼给吸的,简而言之,这绝对是吻痕!
瞅着叙叙又惊又怒的正义嘴脸,微步歌冷哼一声,“快把药喝了。”
“是哪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干的!你为什么不踩死她,不反抗!”叙叙酸酸的,吃味的责怪。俨然不知自己就是那只豺狼禽兽。
“喝了药就去德修院,你是该好好修身养性,就算不入空门,也应学会克制,减荤寡欲。”说罢,微步歌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人。
怔怔捧着搪瓷碗,叙叙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这是什么意思?
……
高大的乔木肃杀林立,一排凋零的落叶翻卷着落地,四名美貌小厮安静伫立,火红的纱帐内妖媚的女子倾国倾城,若不是她眼眸的成熟与沧桑,这外表分明就是个二八双华的妙龄女子。若以叙叙的眼光来评定,此妖女太像仙剑三中那个艳丽的火鬼王,莫不是火鬼王也穿越了?
浅漾梨涡,七砚辽笑的很是阴险,“大娘,如今还是这么执着的驻颜。”
不理会七砚辽的嘲讽,蛇姬贪婪的抚摸着自己悉心呵护的容颜,血红蔻丹涂抹的指甲异常妖艳,“你这小娃娃忒没礼貌,小心姐姐生气哦。”
“大娘还是不要生气为妙,小心皱纹都快出来了。”七砚辽一步一步靠近纱帐,那四名小厮也不阻拦,依旧恪尽职守的立在原地。
吐气如兰,暗香浮动,蛇姬酥若无骨的玉手缓缓朝七砚辽肩膀搭去,“若不是看在你这般可人份上,姐姐定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