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妈妈可是一个极会做生意之人,她每次都让心兰隔着纱帘给大家演奏,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纱帘背后竟然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心兰在宜兰的名声越开越大,愿意一掷千金一睹真容的人越来越多,曹妈妈每天都替心兰巧妙地回避了这些人。心兰的身份越是神秘,知道她的人就越多,这样离曹妈妈预想的目标就越来越近。
曹妈妈等着这一天已经整整等了十年了!她已经不在乎多一天还是少一天,她心里知道,一定会等到那一天来的!
心兰依旧日日神秘地坐在纱帐后演奏,这时间久了,心兰自己悄悄琢磨出了不少门道,琴技上更加精湛绝伦,每每上台演奏都有新意新曲,台下叫好声不断。
醉云楼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了,名声也越来越响。在人们交口称赞中,醉云楼的名声不知不觉一路传到了京中,京中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员慕名而来,这醉云楼的牌子就更加响亮了。但是无论京中多大的官员前来,曹妈妈依然让心兰在纱帐后演奏,从不露面。
久而久之,便有不少人上门来找麻烦。曹妈妈在京中自有倚重之人,不论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最终还是没人敢放肆捣乱。
心兰终日在这亭台楼榭之中苦心思学,从未出过醉云楼半步。倒是那红衣,偶尔跟着曹妈妈到王公贵族的府上献艺,她那柔美的身段,娇美的容颜,俘获了无数世间男子的心。
那次,汝阳王府有贵客来访,汝阳王一心觉得府中的舞姬都太过于一般,便差老管家到坊间去寻一位绝色舞姬来撑撑场面。这老管家虽说并非是出入于烟花之地的人,但他对醉云楼的舞姬红衣却也是早有耳闻,王爷这番盛情会客,自然是非请这红衣不可。
当日,老管家便带着府中的小厮十人,抬着一整箱的绫罗绸缎到了醉云楼。当时心兰正聚精会神地在这纱帘之后抚琴,宽敞的院落里瞬间人满为患,到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老管家只稍稍抬了一眼,心中便打定了主意。
“你赶紧回府中,到库房跟先生支一百两黄金。”老管家招招手,轻声对前来的人说。
那人接了话,一路快马加鞭地回了王府。
“哎呦,老管家您来了呀!”曹妈妈一听见外头的通报,立马摆好了茶酒,忙命人请进来。
“呵呵,曹妈妈您真是大忙人啊!瞧瞧您这亭台楼阁,丝竹声声,真是热闹非凡啊!”老管家边说边挑着眼四处看看。
这醉云楼早已是名震京中,但老管家自来是深居简出,还从未来过。
“呵呵呵,老管家真是见笑了,贱妾这破地方,还够不上汝阳王府的一根小草呢!”曹妈妈眼珠一转,便知道这老管家此番的来意,她一面笑盈盈地应付着眼前这个精明强悍的老头,一面在心里滴水不露地谋划着。
“呵呵,曹妈妈,咱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前来是为了跟您借两个人!”老管家一边端起桌上的盖碗茶,一边盯着曹妈妈那深不可测的眼睛说。
“哦?王爷府上想要的人,我们绝不敢说不的,只是贱妾这是小本生意,每天都指着这些姑娘给我赚这个呢!”曹妈妈满脸堆笑,左手立于胸前,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摩擦着。
“至于这个嘛,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大可放心。”老管家立马领会她的意思,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曹妈妈那满脸的媚笑,顿感心生恶心。
“那敢问老管家,您想借的是哪两个人呀?”曹妈妈心中也早已有数,故作不知地问。
“你们这里的舞姬红衣和。。。。。。”说到这里,老管家故意顿了顿,挑着眼缓缓举起他的右手,指向不远处那垂着烟紫色纱帘的楼阁,“和里边抚琴的那位。”
“哎呦,您要红衣,这好办。可是我们里边的那位是从来都不露面的。”曹妈妈故意佯装为难地说。
“这能到王府去,是她的福分哩,更何况她们两个都是王爷点了名要的人,您这要是不愿给,我怎么好向王爷交差啊!”老管家面露难色,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曹妈妈心里早有了打算,只是要做的更像一些才不至于引起别人无端的猜疑,便笑嘻嘻地走到老管家跟前躬下腰说:“老管家,你们王府要人,这是我们醉云楼都求之不得的好事,理应双手奉上啊。”曹妈妈略一低头,面露难色地说:“只不过她们俩都是我醉云楼的头牌,这一下子都走了,我这醉云楼岂不就成了人去楼空了嘛。”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老管家啪啪两声,便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抬着个水红色大木箱上来,稳稳妥妥地放在了曹妈妈跟前。
“这里是一百匹苏杭刚上贡的新式绸缎和这一百两黄金作为定金,等事成之后,王爷定然还会有赏,您觉得意下如何,曹妈妈。”老管家翘着那两撇山羊胡,一字一句地说。
曹妈妈自知大事告成,又得了这么多好处,心里自然乐开了花,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那些东西,连声道谢。
“明日卯时,请曹妈妈把两位姑娘送到府上来吧。”老管家带着原班人马,只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一定准时给您送到!老管家您慢走。”曹妈妈赶忙跟着送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绵里藏针
第二天卯时之前,抬着心兰和红衣的两顶轿子早早地就到了汝阳王府外候着。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老总管才派人出来,把这心兰和红衣请了进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