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正与钱氏在那合计,邓家的聘礼是不是都在了,听到关雎院外传来吵闹声,抚着额头怒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父亲,您要为我和母亲做主啊!家里遭了贼,女儿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您看是否要报官?”顾如画推开拦着自己的红杏,大声喊道。
顾显眉头一跳,大步走出门,“好端端地你闹什么?堂堂伯府,怎么会闹贼?”
顾如画拿了两张失物单子,“父亲,我与母亲离家才几日,瑾华院和海棠苑就遭了贼,这些首饰都不见了。不是遭贼,难道首饰成精飞了?”
“你放肆!谁许你这样与我说话的?”顾显面色微变,大声呵斥,“见了长辈不知道问安?你给我跪下!”
顾如画敛衽行礼,“父亲教训的是,女儿给父亲请安,二婶安。”说完之后,将失物单举了起来,“母亲的首饰,都是她陪嫁之物,偷东西的贼也抓到了,且供认不讳。女儿院里丢的东西,大多都是外祖母送给女儿的,首饰上都有安国公府的标记,偷东西的贼也在盘查,想来很快就能抓到。”
钱氏听到她说供认不讳,脸色微变,祈求地看向顾显,“老爷,这事闹得这么大——”
“父亲,这事闹得这么大,您也不要怪二婶。想来最近府中忙乱,叔祖母和二婶忙着搬家,二婶一时也顾不上管着伯府事务。”
顾如画看着钱氏说道,“女儿回城时,还听人议论说叔祖母擅用伯夫人仪制之事,二婶与叔祖母感情深厚,难免伤心。”
钱氏听到顾如画叫着闹贼抓贼,心中还不算慌。
顾显这两日为银子着急,她稍一暗示,顾显就默许了她安排人去瑾华院和海棠苑拿首饰。
顾如画越是喊抓贼,顾显心里越窝火。
她乐得看戏拱火,让顾显对大房几人彻底厌弃了。
顾如画却话风一转,提起伯府管家之事,钱氏有些担心,祈求地看向顾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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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咳了一声,“你母亲身子不好——”
“母亲,您身子好了吗?伯府如今处境,父亲日夜劳神,您可要为父亲分忧啊。”顾如画意有所指地跟姚氏说道。
姚氏就想到顾如画在白云寺说的那些话,犹豫地看向顾显,“老爷,听说圣上派人训斥了您,这到底是内院的事,我明日就递折子进宫请罪。”
她想着夫妻一体,顾显不去请罪,那自己作为伯府夫人,请罪也是一样。
钱氏就觉得姚氏这话,是向自己示威,仗着自己伯夫人的身份作践自己,银牙暗咬,只恨不得怀恩伯的爵位马上落到顾铭手中。
顾显听到姚氏的话,倒是有些高兴,他不敢进宫去请罪,姚氏走一趟好像也行。
“母亲,您进宫去,宫中娘娘若是问起伯府如今事务,您要怎么回答?圣上刚训斥了伯府与二房各不相干,可如今却是二婶在帮您管家。以前母亲身子弱,又要侍候叔祖母,现在,叔祖母得靠二婶一人侍候,二婶忙得过来吗?”
顾如画这话,直接扯开了二房的遮掩。你们是顾家二房,凭什么管隔房的伯府的事?
“母亲身子还康健……”钱氏辩解。
“二婶这话不对。叔祖母身子再康健,也不是您不晨昏定省的理由,父亲一直教导我们要孝顺长辈,不能失了体统。”
这话,堵得钱氏心口疼,“老爷,您看看如画说的,倒跟我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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