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普及这五禽戏的。不说所有人都能有多大的成就,可是全体村户的身体素质提高了,村户的生产力也自然会提高,日子也就好过一些。
不过举手之劳,却能造福千人,陆不弃也不会小家子气的,反正除了他本人之外,如果没有绝艳的天赋,真正想要将五禽戏练至神髓是不可能的。
转眼,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陆不弃灌了口泉水,润了润嗓子:“今天就先这样了,这套五禽仿生拳,我也还在摸索中,大家都当是一种玩闹,反正我就是这么玩过来的,呵呵……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大家再交流。”
见天色确实不早,也该准备晚饭了,西图等人,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至于陆不弃,自然还得陪着王礼寿,到时候也会有人送过食物来。
王礼寿还在比划着几个招式,是陆不弃今日从熊式的拿出来的几招,同时也是蕴含在走架中的。对于五禽仿生拳,王礼寿很明显对于熊式情有独钟,其次对于虎式也有不小兴趣,至于其它三种,他也颇为赞赏,但是施展开来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第二十七章 诀别】(2)
陆不弃也明白,像王礼寿这种习武三十载的中年武者,对于武技什么的都有了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要想轻易改变风格是不可能的。而五禽仿生拳可不是什么速成的拳法,没有长时间的修炼,根本就很难发挥出它的威力。
即便是陆不弃自己,空有前世巅峰的武学修为,在如今这才十二三岁的躯体中,也不过只能施展出一两成而已。这就是因为练习得还太少,十年跟二十年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不弃,你对熊的理解,我都比不上啊!”王礼寿越是站熊势桩、走熊拳架,心中就越心惊:“难怪你能从暴力熊手中逃脱,还能把它害死。”
陆不弃微微一笑:“可能是我天生对这些牲畜的动作很敏感吧,像那暴力熊,它屁股一翘,我就知道它拉什么屎。”
“哈哈……”王礼寿畅快地大笑着:“你小子,总是能说出几句妙语,雅俗都有,也不知道谁教的。”
陆不弃微微耸肩:“老户头教了点,我爹娘也教了点,至于其他人……在这个冬天之前,她们可都还把我当傻子呢。”
“噢?还有这事?”王礼寿很是诧异:“要不要说来听听?”
陆不弃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曲折,就是我从小性格比较古怪,老是一个人躲在旮旯角落里练这五禽仿生拳啊。呵呵……你也知道,小的时候这拳法自然没有现在这么像样了,那个时候真的就是好玩……”
陆不弃淡然且简短地说完他的遭遇,王礼寿却是肃然道:“不弃,那个都过去了,现在的你,要是谁再把你当傻子,那他才是真傻。”
陆不弃没有再说什么,他之所以会跟王礼寿说这些,只是因为他越发感觉到了王礼寿的一些疑惑,他也就用这个小故事,完全解除他的疑惑。
当又一场大雪下起时,在陆康夫妇的木屋里,那个铜炉中的炭火明灭着,映照在陆不弃那还颇为圆润的脸上,他那轻抿着的薄唇彰显的坚毅气息,却是最难让人忘记的。
在表情深沉的陆康旁边,慧娘在抹着眼泪,眼角和嘴角却都带着笑意:“不弃,你比爹娘想象中的都更有想法……为救你爹爹,你毫无畏惧,勇杀安泽;为证明你的能力,你更是绞尽脑汁,带着大家狩猎一月……”
“是啊!”陆康沉叹了口气:“连骨鸣境的强者都骇然色变的暴力熊,想想也知道有多厉害……大名、力诀,都是你靠自己的双手争取来的,而且你为了给自己争取出去长见识的机会,更是豁出了命去……爹为你感到骄傲,可是爹心里很痛,总觉得对不起你,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你做过,原本……”
咕咚一声,陆不弃跪了下来,目光刚毅:“爹,你不用说了!不说你和娘从小就从牙齿缝里省下口粮来给我吃,不说你和娘宁愿自己受冻也要让我穿好些,不说你为了满足我越来越重的口腹之欲而冒生命危险去偷窃食仓……”
顿了顿,陆不弃深深地望着这辈子没有抛弃他的父母:“这些都不去说,就说你们赋予了我生命,并给了我成长的机会,你们就没有对不起我!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陆康和慧娘听了这话,大感欣慰,热泪盈眶。可是儿子越是懂事,有出息,作为父母的她们就越觉得做得不够。而且想到陆不弃明日就要离开这西北户,离开她们,去闯危机重重的果槛密林,去看外面更精彩的世界,二人就更是伤怀。
陆康很想跟陆不弃说,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可是更多的是尔虞我诈,比这果槛密林这点**的搏杀,只会更凶险,更让人防不慎防。
可是又怕打击到陆不弃的积极性,所以他只是沉声道:“明日,你就要随王师傅一起离开了,虽说你现在的勇力只不过比王师傅差一点点,可是果槛密林危机重重,像暴力熊那么危险的精兽也不在少数,你可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陆不弃点头:“爹,你放心,你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慧娘惊呼出声:“孩子,如今你也算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除了这两套熊皮装,娘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在家为你祈祷,祈祷你什么事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接过厚重的两套皮装,陆不弃低垂着头,两滴英雄泪滑落。这一别,将会是好几年不见,甚至有可能是永别,陆不弃咬了咬牙,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爹,娘,你们保重。”
【第二十八章 夜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