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傻了。
他真的不喜欢刘虹桦吗?不,刘虹桦不发小姐脾气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抗来自于她身上的魅力。但是再陈远的内心深处,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刘虹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自己不过是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泥腿子。他生刘虹桦的气也好,打骂刘虹桦也好,看似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实际上则是他内心最最深处一种对立情绪的体现。而到了此时此刻,那些什么对立都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什么比刘虹桦的健康更重要。
刘虹桦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钟。她睁开眼睛之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情是自己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一间酒店的客房里面。
怎么会是在酒店里面?
刘虹桦隐隐约约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立刻惊的坐了起来。原来将她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瞬间滑落,她接着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连最最隐秘的贴身内衣都没有。
难道……
刘虹桦的冷汗刹那间流了出来。
“醒了?衣服在你手边上。”
一个熟悉但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满心惊惧的刘虹桦发现,在窗口的圈椅上坐着一个人。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一看背影就能确定这个男人是陈远。
这让刘虹桦立刻想到了前一段时间的那个尴尬的早晨,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男人,只不过当时这个男人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而现在这个男人穿戴整齐背对着自己坐在窗前。
恐惧、慌张、疑问的感觉是刘虹桦的初始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涩和安心。
只要不是别的臭男人就好。
没有第一次的尖叫,也没有第一次的慌乱,刘虹桦说了一句“不许回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已经隐隐约约的记起了昨晚在迪厅里发生的事情,虽然陈远没有踩着五彩祥云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却在她最最危险地时刻替她挡住了危险。
他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他是在乎我的……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估计着刘虹桦已经穿好了衣服,陈远问她。
刘虹桦乖巧的坐在床边,小声说:“我昨晚没完全喝醉……”
陈远轻轻冷笑:“那你下次喝醉好了。你愿意自己作践自己,谁也拦不住。”
他心里很难受。虽然他不是正人君子,一直信奉能沾的便宜不沾是傻瓜,但是像昨晚这样的情形是完全违心的;尽管他依旧没有把自己的位置跟刘虹桦摆平,但是,昨晚的事情让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刘虹桦的亵渎。
刘虹桦哭了:“对不起……”
陈远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就是!”刘虹桦流着眼泪,哀怨的望着陈远的背影,说:“谁让你接我电话那么冷淡,人家心里难受才去喝酒……死陈远!坏陈远!都是你,都是你……”
陈远愕然。
他猜得到刘虹桦之所以会去喝酒肯定是心情不好,却完全没有想到最大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望着坐在床边伤心的哭泣的刘虹桦,陈远的心里涌动起一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的感觉。
他上前轻轻握住刘虹桦的手。这只手柔若无骨,指甲修饰得犹如贝壳般晶莹秀美。陈远想像力超级丰富,马上联想到上次抓住刘虹桦奶子的情形,情不自禁朝她胸部多看几眼。
刘虹桦看他色迷迷的眼神,本来气都还没消,此时更是怒火中烧,甩开他的手吼道:“走开!”
陈远大怒,只觉颜面尽失,扭头悻悻而走。
刘虹桦话刚出口,已是深自后悔了,陈远本是性如烈火、自傲复自卑的人,又怎会平白无故来受自己的小姐脾气?既然自己喜欢他,怎么每次与他碰面都弄得很不愉快?既然他喜欢看自己胸部,那就让他看好了……
眼看陈远快步走到门口,兀自愤愤不平,猛吐一口唾沫,骂道:“婊子!”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心里也更为难受,顾不上多年来一直保持的风度和矜持,扑上去抱住他后背,惶急地叫道:“阿远,不要走!”
被一具滚烫丰盈的身躯抱住,陈远哪里还管头脑发冷还是发热,硬起来的心肠再度软化下去,回身抓住她手臂说:“刘总,我这个月的业务还没完成,还是先走一步吧!”
刘虹桦抱住臂弯里的幸福,半分也不敢松开:“不,我要你陪我!”把头靠在他怀里像小猫撒娇一样蹭着。
电视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