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他是谢遥表弟,不想谢遥在亲人面前太丢撵,倒都规规矩矩站好了。
李与生也亲切地喊:“是表弟啊,表演得怎么样?”
谢映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他还没忘了那天在系花面前,谢遥说他是gay的大仇。
谢遥一巴掌拍了李与生脑袋:“你理他干嘛?给我丢人。”
还给了谢映欢翻白眼的机会,可恶。
李与生莫名其妙捂住脑袋,反思了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没反思明白,迷迷瞪瞪地。难道他应该无视遥遥的亲人?
主持人学姐已经急匆匆来后台抓人了,一把抓住谢遥就往台上送:“快点快点,前面冷场了,地中海脸色都黑了。”
前面?那不就是谢映欢表演的节目?
谢遥嘴角一翘,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嘴脸。
等上了台,他才发现场面有多么尴尬。
一排校领导坐在最上面,跟公审似的看着他,一束强光打在头顶,更像法庭了,系主任的光头锃亮,如同一个大灯泡。
学生会的“风纪委员”们抱着手臂随意看着,偶尔去观众席里捉拿正在窃窃私语的学生。
黑压压的观众席一个个脑袋像鹌鹑,看起来乖巧无比,但唱反调喝倒彩第一名。
男报幕员是卢仁嘉,他看起来已经忘了那天的龃龉,笑吟吟报了谢遥的演出节目,还祝他演出顺利,随后就退了下去。
谢遥尝试着拨弦,底下观众席仍旧一堆交头接耳吵吵嚷嚷。地中海校领导脸色黑得像锅底。
明天就放假了,学生们心早就飘回家去了,这会儿更有一种马上就刑满释放今天做什么就不会被惩罚的放纵感,学生会都威慑不住他们了。
正在谢遥准备摆烂弹完就下去时,下面忽然安静了。
谢遥好奇地低头,看到陆离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他乌黑的短发和红袖章,看起来有些冷厉,像极了典狱长。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23届有自己的毕业歌,《起风了》的旋律一响,就有人跟着哼哼。
观众们安静下来,才发现台上是前阵子风靡校内论坛的那个视频当事人,论坛送他尊称尤克里里大师。
舞台光下,他宛如七八十年代文艺汇演的白衬衣黑裤子上有隐隐约约的金色反光,原来是在一片片白布黑布下缝了小金片。
他坐在椅子上,抱着尤克里里,略长的黑发落在莹白的侧脸,漂亮的下颌线条微低,整个人像一只小天鹅,在丑小鸭们面前发光。
操场上观众席离得远的其实根本看不清他,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但仍莫名觉得他一定很好看。
人群后面,陆离也望着台上,学生会的成员们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被他抢-->>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