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隐隐约约飘来一首钢琴曲,似月光一般清凉的流淌一地。
霍锦宁莞尔一笑,向她伸出手:&ldo;跳舞吗?&rdo;
&ldo;嗯。&rdo;
阿绣点头,轻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起舞。
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跳起来很不容易,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没有观众,没有同伴,这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静静相依。
这是她同霍锦宁第二次跳舞,上一次是在霍七小姐的晚宴上,不同于上一次的紧张忐忑,这一次却是完全轻松愉悦的。
&ldo;这首曲子是什么?&rdo;
&ldo;《致爱丽丝》。&rdo;
阿绣无声浅笑,也许他从来不记得,但是她不会忘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跳舞时的曲子,那是她心底里一直珍藏着的美好回忆。
霍锦宁轻声道:&ldo;传闻这首曲子,是贝多芬晚年是写给他的一位女学生的,这份手稿一直留在爱丽丝那里,从来没人知道,直到爱丽丝死后,人们整理她的遗物时,才发现了这个掩藏了将近半个世纪的秘密。&rdo;
&ldo;他们在一起了吗?&rdo;
&ldo;没有,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否相爱过。&rdo;
一切往事都留在了这首曲子里,曲终人散,一个人一生留在这世界上的痕迹,也就讲完了。
世上的故事啊,总是聚少离多,人月两难圆。
阿绣轻叹了一声,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却不想用力稍大,将右边耳朵上夹着的耳夹甩掉了出去。
&ldo;诶呀!&rdo;
阿绣下意识抚上右耳,不禁轻轻叫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
霍锦宁借着月光看去,隐隐看见阿绣的右耳垂又红又肿,戴了一天的耳夹,想必很难受了。
阿绣想碰又不敢碰,正犹豫间,便感觉耳朵上传来一阵轻柔的温度,霍锦宁伸手替她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低声问:
&ldo;还疼吗?&rdo;
&ldo;嗯&rdo;
阿绣如同过电一般,酥麻了半边身子,含含糊糊的应着,脸颊通红了一片。
然而下一秒,便感觉到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耳廓上,继而落在耳垂,脸颊,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痒到了人心里。
她僵硬的抬头望去,忽而眼前一黑,那个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大概是霍锦宁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了,早得连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