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高烧了。
整个人半死不活。
霍辞似乎为我找来了医生。
因为我感觉到有消毒水的味道,而且还有听诊器向我靠近。
“非要听?”
霍辞幽幽出声。
“不然呢?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我听不清霍辞和医生到底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下一秒,我的手背上传来了针扎的疼。
“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太虚弱了,还是怎么,那种疼痛感,格外的清晰。
昏睡着的我,竟然一边喊着疼,一边哭出声。
“大少爷……”我又开始下意识地喊着霍辞。
这世上,我似乎除了可以依靠霍辞之外,再没有人是我可以依靠的了。
“你还是留下来吧。”
“我为什么要守着她?她和我什么关系?”
又有声音响起。
我听见了霍辞的冷漠声,他似乎打算离开。
梦中的我,又开始哭了,我边哭,边胡乱地抓着。
而紧接着,我便感觉床边多了一点重量。
熟悉的味道,向我靠近。
疼痛间,我伸手抓住了霍辞的手。
安全感,令我一整晚都没有再胡闹。
翌日,我醒来时,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我知道,这是发烧一整晚的结果。
等等——
当我瞧见霍辞,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准备离开卧室时。我连忙出声询问,“大少爷,你怎么了?”
我话音才落,霍辞倏然转身。
他看向我的眼神,除却冷意之外,还带着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