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周沫摇头,语气正经。
谢栈唇角的笑容淡了些,他眼眸也变了变,他握着她的手腕,远远地看过去,两个人像牵手一样。
实际。
谢栈捏着她的手腕,紧了紧。他站直身子,两个人对视着,她眼里一本正经,周沫说:“你还不懂吗?”
谢栈下颚绷紧,抿着薄唇,没应。
或许,这一刻他懂了,可是他没吭声。
这个女人,她
“我不喜欢你了,这是真话,从来到金都起的那天起,我就跟你说过了,但是你不信,你们都不相信。”
“这场婚约,我做错了,是我强求了,我用五年的时间挣扎,后悔,不甘,最后我想放手。”
周沫站得很直,声音清澈。“所以,谢栈,我不喜欢你了,我随时等着你跟我离婚。”
她会演戏,一遍遍地演着,曾经演了好人演了坏人。现下,她在努力演一个书里的人物。
求着离婚,离婚后,她才是真正的周沫。
眼前的男人,神情冷了下来,他握着她的手腕却没有松开。
十年前。
瘦小的周沫为了跟他去军营,逃课,从学校后门爬上墙头,爬得上去却下不来,卡在墙头上。
他在前头跑着,跑了十几步后,发现她没跟着过来,立即回头,来到墙角下,女孩穿着校服裙,急得眼眶发红,嘴巴张了张,“栈哥。”
他不耐烦:“下不来吗?”
“下不去”周沫撑了下墙头,左右为难。时间来不及了,他伸手:“你下来。”
女孩拽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又看了看他,最后闭眼往下跳。
他伸着手,看着她。
青春期,女孩脸上还有不少冒出来的痘痘,皮肤很白,她跳下来的神情,全然信任。
谢栈心动了下,似是一股奇怪的感觉袭击了心口。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在女孩扑面下来时,抱着了她。
她扎着的马尾散开了,头发扑了他一脸。他抱着人看着高高的墙头,心跳一阵接着一阵。
那一瞬间的感觉,似是永恒。
后来。
他选择未来的道路时,就抹去了这些奇怪的感情。直到五年前的变故,直到她追着去国外。
一切都变了。
现在,又翻天复地地变了。
他紧握着周沫的手,再次把人往前拽了拽,周沫配合跟着往前走,两个人眼眸对着。
谢栈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发抖。他低下头,看着她,许久,说:“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眼眸里都有对方的影子,周沫竟从他眼里看到自己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