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江曼态度很是平常。
江斯年站在创州大厦外说:“我在楼下,似乎很久没来这栋大厦了,我听说创州有难?小曼,创州没了你到哪儿去?陆存遇病了,万一残了死了你怎么办?”
江曼听不得这话,死了残了的字眼那么刺耳,带脾气的回道:“创州倒了我让他养我,反正他养得起。江斯年,留点口德,别再过问和我和他的事。你和他的区别就是我缺什么他就给我什么,而你是我缺什么你就给我描绘什么,没有实物。别白费心思了,我挺累的。我是他老婆,不管他病情如何,我都从不后悔选择了他,这辈子就算没了陆存遇我也不可能再找下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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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要不要收拾他一顿?还是告诉陆总?
江曼挂断了电話,越想越感到心烦意乱。
开始决定做一件事就多么艰难都没想过撤退、害怕。
这并非愚妄固陋,不知变通,而是性格倔强使然,以至于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算是疲累。
工作上拼了全力的去谈单子,单子万一没谈成,江曼不会害怕,顶多颓废两天。接着自我安慰,大不了少赚一些,态度积极的去谈下一个单子钤。
生活里她曾拿出最好的样子去谈那场恋爱,最终江斯年背叛了她。江曼一样也没有特别害怕,没觉得人生完了,或是没希望了,情绪并没有消极到那样的一个程度。他走了就走了,挽回也无用。
江曼彻底清楚了他的心不是百分之百在她这儿,那么即使挽回,他终究还会为了其他人或是其他事忽略掉她,视线不专注于她。
江斯年说过他背叛的理由,江曼也听得懂,总结后就是她没有输给童沁,没有输给王若可,而是输给了江斯年眼中那些比她重要的东西。
这东西未必是人,是权利,是金钱,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比她重要。
否则他不会以那些东西为重,而背叛一起长大的人。
到如今,江曼碰到难事一样勇敢的不知疲累,皮相上仍是会伪装出一副清高模样,嘴巴不愿饶人。江斯年打来电話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还击回去,但只有自己知道,心里开始变得愈发害怕了。
害怕着这世上让人最感到恐惧的东西——病痛,陆存遇身上正在承受着的危险病痛。
半个小时左右,夏薇怡来了江曼办公室。
推开门,夏夏人还没进来就说:“楼下碰上江斯年了,他找你了?”
江曼诧异,江斯年怎么还在?回道:“他给我打了个电話,我没下去。还没走吗?”
夏夏觉得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的,摇头看着江曼说,“我看没走,他这位事业心重的大忙人不知道最近忙什么呢,陆存遇病了,他倒也闲起来了。”
顾及江曼的情绪,夏夏没多说,只叮嘱她注意点儿。
下班时间,江曼打给赵阳让赵阳把车开进创州地下车库,保安那她打了电話知会完了。
江曼不想跟任何人生出乱七八糟的不好话题,一是自己精力不够应付,二是这些都要避免传到陆存遇那去。
陆家不让人清净的事情本就多,够他累的了。
江斯年一直坐在车内,本打算等到江曼出来,等待中已抽了半包烟了,但却瞧见接江曼的那辆车开进了大厦地库。
赵阳把车开入地库,拿眼不屑地瞧着江斯年那辆车。
江斯年的车开不进创州地库,离开创州的过程里他跟童刚闹得很不愉快,虽说是童刚给他放的假,但终究是他自己主动要请辞离开。
离开不久,便毫不留情面的跟童沁离了婚,这事儿想必已传开。
搞得童刚见了常来往的老朋友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新婚女儿女婿为何就这样突然离了?
江斯年落下车窗,蹙起眉头瞧了一眼创州大厦的楼上,却怎么都望不清到底哪一层才是27层。
江斯年驾车离开。
随后江曼在地库上了赵阳的车下班,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