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够吃了,快下来!”
顾银杉又摘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爬下树,回到他们面前。
周云恩喜滋滋地说:“咱们快点回去生火吧!”
他却说道:“你先回去,我跟黑子再摘点别的。”
“摘什么呀?”
他没说,将板栗全都装进篮子里交给她,摸摸黑子的头,带它朝树林深处走去。
周云恩只好先回到顾家老宅里,将板栗倒在地上,剥掉扎手的外壳。
青色的外壳还好,没那么硬,徒手就能剥。
但棕褐色的外壳像插满了绣花针似的,一不留神就会扎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看看周围,想了个办法,去捡一块大石头来,将板栗压在下面,使劲揉搓一阵。
等果壳上的尖刺都被搓断了,再用手剥。
这个方法不挨扎,但是慢,剥得她手都发酸也才剥出一半。
顾银杉呢?咋还没回来?
周云恩走到门外看,完全不见他踪影,只好回去接着剥栗子。
眼看她就要剥光一整篮时,顾银杉终于回来了。
他光着膀子,t恤临时充当容器,里面装满色彩鲜艳的小果子。
周云恩惊奇地跑过去看。
“这些又是什么?”
顾银杉道:“你尝尝。”
她拿起一个红通通的,正要吃,突然想到一点。
“该不会有毒吧?”
“不吃算了。”
他哼了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去。
“吃啊吃啊,我就问问而已,你这人心眼真小。”
周云恩追他到屋里,将每种野果都捡出来几个,依次品尝。
有些很甜,有些很酸,味道不能算完美,但是很有新奇的感觉。
吃来吃去,她最喜欢的还是一开始拿的红色小果子,指甲盖那么大,颜色漂亮,像红宝石。
口感非常柔软,牙齿几乎感觉不到阻力,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
“咦,黑子呢?怎么没回来?”
周云恩问。
话音刚落,黑子就叼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进门了。
“今天运气好,抓到只野兔子,往年这个时候,兔子都已经进洞里不出来了。”
周云恩还没亲眼见过兔子呢,只在电影和纪录片里看到过,闻言马上跑过去看。
可惜兔子已经被咬死了,脖子软绵绵地歪向一边,灰黑色的毛上沾着血迹。
她摸了摸,皮毛的手感特别舒服,软得像一朵云从指间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