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顾青让人端上来一个大火盆,放在门外,盆里烧着火。不仅如此,还拿来了一炷香,恭敬的放在房中桌子上,然后退了下去,站在门口,等着差遣。
顾淮景看到了书中写道:他情难自禁,将她压在草丛间,吻上她的唇。
他把书猛的合上,啪的一声将书扔在赵安玥脚旁,发出一声短促的响声。
赵安玥吓了一跳,往旁边避了几步,她有些惊恐的朝顾淮景看去。
“你平日里看的就是这种书?!”顾淮景语气已经是压不住的怒火,比房门外的火盆里的火还烧得旺。
赵安玥抖了抖身子,觉得形势越发糟糕了,缩在袖口里的手,隔着衣裳,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痛呼声咽下,颜控中落下两滴泪,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小声哽咽道:“顾淮景,我以后不看了。”
第一次被他发现的时候,她也说她再也不看了。赵安玥的话能相信,踪蹄都可以上树了!
顾淮景深吸一口气,指着那叠高至他大腿间的书:“真不看了?”
赵安玥连忙点头,脸上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掉。
大腿被掐的地方,是真的疼。
他点点头,沉声道:“你们四个都给我进来。”
顾青看了一眼樱鱼她们,以眼神示意。
四条鱼连忙起身,快步走了进来。
“把这些书,都给我烧了。”顾淮景淡淡纷纷。
四条鱼顿了一下,没敢说什么,一人抱着一叠书,走出房门,扔进了火盆之中。
火瞬间烧得更旺,赵安玥往门外下意识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被烧的杂书,心觉得很疼。
她用双手不住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淮景就像看不到她的眼泪一般,拿了包春意浓:“这是谁买的?”
荷鱼身子一僵,走了出来,直直跪了下去:“是奴婢买的,请侯爷责罚。”
赵安玥急了,她转身往后走一步,伸手扯着顾淮景的袖口,拖着哭音道:“是我让她买的,她们都是听我的命令,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罚她们。”
顾淮景微微笑了,笑容透着几分残忍,他伸手,抬起她下巴,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他的手有些粗糙,擦过脸时,有些微疼。
他问她:“她们没错,那你呢?”
赵安玥觉得自己也没错,但她要这么说,估计会更惨。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错了。”
顾淮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的脸:“那罚你?”
樱鱼四人听了,忍不住了,齐齐跪倒在地:“侯爷……”
顾淮景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极冷极寒,四人仿佛被人上了哑药,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放下抓着赵安玥下巴的手,道:“青兰,绿衣,把人给我带下去,把房门关上。”
站在最后头的青兰和绿衣连忙行礼,一人抓一人,把樱鱼她们带了下去。
门被关上,赵安玥咬着唇,吸了吸鼻子,眼泪没再能流下。眼泪刚刚被他擦干了,要重新蓄满,还得掐一下大腿,可是那太疼了,而且眼泪对顾淮景好像没用哎。
她很难过的问道:“你要怎么罚我?先说好,你不能打我,我很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