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大宝贝,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没人告诉她求而不得是这样的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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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停车场在住院部的后面,与住院部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白天会有一些病人在花园里晒太阳,晚上除了急匆匆路过的家属,基本没人。
陈知言让司机在车里等着,自己下车走进花园。
他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住院楼,从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一只抵在唇间点燃,薄薄烟雾在眼前散开,烟草的刺激感令人神思恍惚几分。
早知道还要回来,不如那时和蒋寻一起上去了。
不是没想过。
可他怎么上去?
以什么身份对她的父母介绍自己?
叔叔?
他又算哪门子的叔叔?
陈知言自嘲般的扯了个笑。
小姑娘非常直接的质问让他心烦意乱。
他真切的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不受控了,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开始向危险的方向滑去。
他不愿承认的是,是他自己在纵容这种脱轨和失控。
他原本可以有无数种方法阻止的,可他从第一次隐隐有所察觉时就选择了放纵。
即便是现在,他本可以直接出城的,可他偏偏选择了调头回来。
他许久没有这么混乱过了。
从他做出保证,推掉工作赶回来开始,就注定会有这一团乱麻的局面。
火星燃尽,长长的烟灰被风吹掉,零星几丝飘落了到白衬衫上,陈知言想将它们弹掉,可没料到轻轻一拂就是几道黑印。
陈知言沉沉叹口气。
有些事就像这轻飘飘的烟灰,看似轻的毫无重量,一点风就能将它们吹散,可当你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时,稍一不慎就能留下意想不到的痕迹。
他把烟蒂按灭,扔进垃圾桶后,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开始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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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了好一段时间,江恋才从膝盖中抬起湿漉漉的脸。
眼睛被泪水糊住,视线有些模糊,她把江峰的手机拿到眼前,看清屏幕上一串熟悉的号码。
江恋大脑空白了几秒后,意识才突然潮水般的涌入,让她几乎不能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接通电话。
“喂。”
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听筒中传来,似乎有些失真。
江恋鼻头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上涌。
她紧紧咬着唇。
陈知言等了几秒,得不到回应,迟疑的叫她的名字:“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