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从不外食,只吃管家潘伯烹调的食物,自然不可能吃水宓桃煮的;第三,没有人能确定水宓桃会煮饭,搞不好她连洗米都不会,甚至比佘仲君还差劲。
所以,这些色香味俱全又设想周道的冷盘,肯定是管家潘伯的杰作。
水宓桃一一数着眼前清凉可口的食物:“脆笋沙拉、梅汁小黄瓜、花椰优酪沙拉、油爆虾……”她低头闻了闻一道菜。“醉鸡!那个潘伯不是美国人吗?怎么会做这些中国食物,还做得出醉鸡耶!”
他将盘子刀叉从柜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一边动手将菜夹入她盘中,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潘伯是外国人,我也不清楚他为何那么会做菜。吃吃看,潘伯的手艺很好。”
水宓桃想叉起一块脆笋吃,但她就是不会用外国人的叉子,再加上沾着滑溜沙拉酱的脆笋,每当她试图叉起一块脆笋吃时,脆笋就像是活的一样会逃。她额间眉际开始纠在一块儿。试了几次后终于放弃,直接想以手指拿起脆笋吃,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握着叉子伸到她面前。
看着叉子上的脆笋,她愣了愣。
“这……是要给我吃的吗?”
叉子再往她靠近,望向他的俊脸正漾着温柔的微笑,她的心荡漾,脸颊被害羞的红潮攻占。“我……我用手就可以了。”
但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住,包覆在他热呼呼的大手里,她愕然地抬头看他。
“不要把手弄脏,那是野蛮人的行为。”他朝叉子颔颔首。“吃吧,为女士服务是男士的荣幸。”
她非常迟疑,但见他脸上那抹不容置疑的微笑,她只好小小地张开口咬住脆笋。因为嘴巴张得太小让露在小嘴外的脆笋摇摇欲坠,她尽其所能地把它往嘴里吸,奢望将笋子吸进嘴里。
因为他说用手指碰食物是野蛮人的行为嘛!可是笋子要掉了……水宓桃仍旧忍不住用手去接脆笋,但青葱玉指都还没碰到笋子,一股蛮力便箍住她的肩,随即一道热气冲着她鼻嘴而来,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人吻住,她能感受到唇外脆笋发出清脆的声音,笋子被咬断了,但他的唇却不因此而离开,反而就着她的唇瓣细细移动,吮吻每一寸。
她的唇有沙拉的味道,而他的有着浓郁的咖啡香……
佘仲君吸吮了她的唇瓣几下后才离开,咬着嘴里的半截脆笋,表情像是餍足的猫,正漾着一抹浅浅淡淡的微笑,低头将无骨醉鸡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叉子叉起。
“吃块醉鸡。”
她身子往后缩,无辜地睨着他,掩不住脸上的羞怯。“又要这样喂?”
“不愿意?”他笑笑,挑眉睇着她。“你害怕?”
“我可以用手。”
“那是野蛮人的行为。”有超级洁癖的他对于她所言露出嫌恶的表情,手上的叉子动了动。“要吃就用叉子。”
“你太看不起我了!”她赌气的拿起叉子再度挑战,试图叉起他已经切好的醉鸡,试了几次叉子终于叉中裹着滑湿酱汁的鸡肉。“你看!我叉中鸡肉了!”
在她欢天喜地的为自己的努力感到兴奋时,他却劫下了她进一步的动作,一口含住她叉子上的鸡肉。
“好吃,真好吃。”他满心愉悦地咀嚼口中的食物,像是挑衅般,开始迳自吃起盘中佳肴。
“你好过分,怎么可以吃我的食物!”她好不容易才叉起的鸡肉。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着泪光。
“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他叉起鸡肉递到她眼前。“很公平。”
“我不要。”
“我喜欢喂你。”
“我说我不要嘛!”她挥开他的手,他的手便又回到她眼前,两人就这样僵了几次。“我不要啦,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嘛!”她大声叫嚣。
他像抓到小孩偷吃糖一样。“原来你是会害羞。”
“喂,你听到就算了,不要再重复一遍。”她脸红地捂住双耳。
面对她美丽的羞怯粉颊,他忍不住想大大咬一口。白里透红的肌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就像……就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他最喜欢吃水蜜桃了。
“啊——”水宓桃捂住脸颊大叫,感到不可思议地看着佘仲君。
佘仲君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居然会冲动地真咬她一口!不知道有没有咬痛她?他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咬我!”她哀怨地抚着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他摆摆两手,身子往后靠,双臂伸到脑后枕着,鹰隼般的双眸带着愉快的笑意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意思?”陡然,一阵咕噜声由肚子传出,她难堪地抱着肚子。他不准她用刀叉以外的东西,例如手,他说那是野蛮人的行为,可是美食当前,馋虫又在肚子里闹……“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