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以为自己是神吗?你说我该死我就该去死了?凭什么?&rdo;
&ldo;就凭,你是我。&rdo;
&ldo;哈哈哈,你在发什么神经?什么叫做我是你,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跟老头子一样幻了妄想症?哦,不对!我忘了,老头子的病就是你一手造成的。&rdo;我狂妄的笑出声来,熊勇他们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没用,连五分钟都拖不了,让白年这么快速的出现,我完了,我知道我无路可退。然而,最致命的却是蓝苗对待我的态度,这个女人,怎么可以?
&ldo;高一开始,你的作业都是莉莉帮做的,代价是包办每天的早餐。你曾经进错女厕被人当色狼追打出来,你第一个暗恋的对像是学前班的……&rdo;从白年平静的口诉中,我的冷汗直冒,整个身体僵直在那里。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最隐私的事情,就连父母、老牛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还有我第一次遗精,第一次手淫,他怎么会知道的?
&ldo;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rdo;打断他越说越过份的属于我不可告人的隐私,我大喝道,手开始不自禁的在发抖。
&ldo;你还不相信吗?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现在,我不过是想要回原属于我的一切,而你,早就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rdo;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rdo;我有些木然,望着他,看着蓝苗,失了声。
&ldo;白年,你们怎么还不下去?时间到……&rdo;推门而入的是老爸老妈,老妈的声音在看见我时突然静止,她疑惑的望着,那么的陌生。&ldo;白年,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招呼人家下去吃东西?&rdo;我空洞的脑中传来母亲的问话,她忘了,把我这个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ldo;就要下去了。&rdo;白年温柔的回道,那么自然,两人间的关系。同时他用眼神制止那些保全人员,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ldo;老妈……&rdo;我上前去,想将她晃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给忘了?还有老爸,我神情复杂的望向他,他的眼神中似有几秒呆滞,似乎回忆起些什么,但又很快的闪过,不留一点痕迹。
&ldo;你想干什么?&rdo;白年没有任何的举动,却是站在老爸身边的小妹第一个反射性的踢了一脚过来,我可以避开的,可我没有避,我想去碰触老爸老妈,感觉他们的真实性,不!我根本不想躲,他们是我的亲人们啊!
莉莉非但没有放过我,更是变本加厉的连连攻击,我不敢还手,只能一味的躲闪,我怕啊!现在我的功力与当年不同,万一失手伤害了莉莉,那我真是生不如死了。
同时,我还必须分心旦旦,白年不知什么时候将它捉在手中,眼神怪异的看着它,嘴中喃喃道:&ldo;旦旦,为什么只有你不回到我的身边?只有你不认我?为什么?&rdo;
旦旦在咬他,可是他毫不畏惧,我感觉他似乎十分了解旦旦的弱点,不好的预感浮上来,天!他在干什么?他要把旦旦头上的角弄下来?这到底什么人啊?他怎么会一手之力就把一只角弄断?旦旦在流血,它在流血啊!
&ldo;不,你这混蛋。&rdo;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却不设防的被莉莉从我腰间夺去枪,我一心都放在旦旦身上,白年那混蛋正在疯狂的用那个锋利的尖角去割旦旦的肚皮。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汪洋说过,旦旦的皮刀枪不入,怎么可能?旦旦在挣扎,它在痛苦的挣扎!
砰!
痛!剧痛!是枪声,我缓缓的转过身,与僵硬在那里的莉莉对视,这是她第一次开枪,第一次杀人,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我能理解,理解她保护亲人的心情,于是我谅解的笑了笑,一手捂住胸口,那里开出一朵红色的花,正在冒着粘稠的血。
&ldo;旦旦!&rdo;与我几乎同一时间冲上去想要阻止的蓝苗听到枪声后惊恐的望着我,望着莉莉,在我倒在地上前接住了我的身体。&ldo;多多……&rdo;
&ldo;阻……阻止他,旦旦……旦旦……阻止……&rdo;我艰难的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想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说道。
&ldo;多多!住手!快住手!它是旦旦啊!它是蛇神啊!你怎么可以!&rdo;抱着我痛苦失声的蓝苗冲着白年吼道,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明白,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白年叫出我的名字?我似乎听到白年在说话。
&ldo;二十多年,苗苗,我等了近三十年,它都没有认出我来,不!它已经不是那个初于我的旦旦了!我的身内没有流着钱多多的血液,它认不出我来了,它只认识钱多多,那个用血与它结盟的钱多多……&rdo;
接下来他再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了,渐渐灰白的视线中,隐约看见白年手中有一颗珠子正在散发出怪异的光芒来,带着旦旦血的珠子,血还在往下滴……白年似乎在哭,哭得这么伤心,可他眼中那种决绝的恨却这么的深刻。他到底是恨些什么?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已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听不到,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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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快……&rdo;当我再次有意识时,听到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声音,黑暗,还是黑暗,我好像没有办法将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