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当街遇刺,求助医仙却回天乏力,失了理智辱骂医仙,更是放出与医仙德不配位。
京都大街小巷全都在议论,百姓更是对范闲厌恶,因为医仙绝非是范闲所说的那样,医仙是人不是仙,凡人之躯并非十全十美,传闻而已,怎么可能当真,阎王要夺命,谁能留得住?
所以范闲的行为举止让百姓厌恶不说,还很抗拒。
范无救“殿下,这大晚上出城就算了,还大张旗鼓,未免有些不妥吧?”被大晚上拉出来赶车的范无救。
李承泽冷笑,眼眸黑沉沉的,带着些许看不懂的情绪。“就算我掩盖行踪,陛下也会得知,更何况就算我不去,太子也会去。”
“可这半夜上门,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夜闯深闺,必遭诟病,”范无救还在苦口婆心。
李承泽绷紧了嘴角,声音很低,深邃的眼眸划过不屑。“谁敢?也就只有太子在背后蛐蛐。”
要不是谢必安被他派出去查探消息,绝不会带范无救出门。
别院大门,都不需要人扶,李承泽撩开车帘跳下马车,还没来得及拴绳的范无救见殿下急匆匆的闯进去大喊着。
“殿下,这不合规矩,未经主人同意就擅自闯入。。。”
可走远的李承泽听不到,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乖乖的照做。
李承泽像是进自家后院那样,准确的找到了她的寝室,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进到里面迅速把门关上,放轻脚步朝着床榻一步步走进,层层叠障的床幔让他看不清床上之人。
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既视感,李承泽看到床头上挂着的剑微微一愣,随即撩开床幔,等待他的是削铁如泥的短刃,对上她冷漠的眼神,李承泽吓了一跳。
“三元,先把刀放下,小心伤到你自己。”
“别唤我名字,殿下让民女好生惶恐,担不起殿下的亲近。”
如牡丹那般雍容华贵,明艳娇媚的神色惨白毫无血色,勾人的桃花眼所透露出的是淡漠。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是来试探我有没有出手相助范闲,我竟不知如此看重我。”
疏离而冷淡让李承泽慌了,推开抵着他的利刃,锋利的短刃划破他的指尖,李承泽一愣,放进嘴里吸吮着,委屈可怜的眼神望着她,哀怨的坐在床边。“难道三元你以为是我派的刺客追杀范闲,为了断绝范闲的后路出手伤你吗?”
李承泽被她伤到,眼里立即笼罩一层暗色。“我与范闲交好,怎么会背后暗箭伤人,今日在醉仙居是邀请范闲谈风月,至于司理理,京都谁人不知司理理钦慕范闲,我这是成人之美,佳人在侧,红袖添香,范闲怎么会不愿意。”
“今晚上门是来探望你的伤势,绝无试探,如若不是陛下召我入宫,必定不会让范闲猖獗。”
“刀剑不长眼,小心伤到,还是把。。。”李承泽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夺过她手里的短刃。
她情绪激动对准咽喉,锋利的短刃划过,鲜红的血液流下,李承泽慌乱的不敢上前。
“我不靠近就是,你别激动。”
她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宛如一汪死水,毫不掩饰地展现着对他的冷漠和漠视。
“千人千面,谁都有可能是今日行刺的凶手,我不过是一介郎中而已,对你们庆国的争斗毫无兴趣,之所以来庆国,也是因为长公主的邀约,想不到这京都水深火热,卧虎藏龙,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我自比不上你们自幼浸淫权术,这过河拆桥,祸引东水,栽赃陷害,让我孤立无援,在雪中送炭,环环相扣,真是好手段。”
李承泽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心里又刺痛着,他紧紧的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失落,声音沙哑充满着悲伤苦涩。
“我做事向来都是光明正大,不屑于背地里使用不入流的手段,也不屑为自己推脱,就算是我对范闲动手,也不会把你牵扯到其中,可以换种方法不至于把你至于你死地。”
情绪起伏波动牵扯到伤口,疼的让她手里拿着短刃在颤抖,痛的她蹙着眉,额头浮现细密的汗水,脸色更加苍白了,身体摇摇欲坠,右肩的伤口裂开,纱布被鲜血染红。
见她这样,哪还顾得上伤心失落,从她手里夺过利刃丢到在地上,上前扶着她倒下的身体。
“你的伤口裂开了,要重新包扎。”
她趴在他的肩头上,低喘着有气无力道:“你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李承泽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自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