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差事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当,赶紧把这两位姑奶奶送进府里,让太子来招架吧。
“嚯,这医仙还是那么爱迟到。”肚子里都灌了好几盏茶的范闲,这花生米也吃了不少,人就是还没到,总不能等会真开了宴席喝酒喝到饱吧?
不请自来的李承泽扫了他们二人一眼,不悦道:“哟,若换是范闲你住在城外,就不会说出这种话,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女儿家嘛,总是会慢些,更何况医仙也是女子。”太子笑着打圆场道,掠过李承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可没有请他,却眼巴巴的凑上来。
李承泽捕捉到太子的眼神,似笑非笑道。“太子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二哥来都来了,再说了,兄弟之间哪来的生分呢,欢迎还来不及呢。”太子咬牙切齿道,但即便如此还要保持风度。
看着他们兄弟打嘴皮子的范闲看的很开心,“这医仙的本事也真是够大的,竟能让太子和二殿下等,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背后蛐蛐人的范闲再一次被抓包,声线干净温柔,尾音勾着笑意,却无端的让范闲汗毛竖立。
李承泽双眼发着光一脸期待的看向门口,太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来了,还以为会不来了,那今日的宴会岂不是白办了吗?
“我来迟了,还望太子与二殿下莫要怪罪。”
殿内的三人纷纷目光望向门口,休养的这段时日身子都清减了不少,生动了理解了古人为什么会发明弱柳扶风这个词,如书卷中走出来的古人衣袂翩跹的气质,春风拂面,仙气飘飘古韵十足。
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古时候那么多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天下要,美人也要。
哪怕美人不露脸,可身上散发的气质和风姿绰约的身段让人着迷。
人形鼓动机半夏深藏功与名。
嘴上说着怪罪但完全没有赔罪意思的她落座殿内唯一的空位。
李承泽狠狠的瞪了那两个痴迷流着哈喇子的二人。
太子嘴角抽搐着,感受到威胁的太子立马回过神,避开李承泽那杀人的目光。
“不迟不迟,范闲也就喝了一盅酒,怕是回去有的难受了。”
见不得他人说她不是,更何况还是太子,李承泽阴恻恻道:“太子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若是不欢迎,医仙移步到我府上。。。”
虽然被李承泽欣赏,有意交好,但范闲就是打心里对李承泽这个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因为心眼子多的跟蜂窝似的。
“二殿下就算是约医仙,也不必当着今日太子组的局抢人吧?”
“呵呵~”她轻笑着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着,闻着并不是度数很高的酒,眼里闪过一丝嫌弃,随后放下。
顶着三个男人的目光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倒也不必为我争吵,我也是第一次晌午赴约,又是住在城外,让范公子久等惹得你不快,是我的错,若是早知范公子是个没有耐心的,便会天不亮早早出门。”
范闲讪讪一笑:“那倒也不必。”
李承泽掩嘴偷笑,幸灾乐祸。
她侧过头看向看戏却对上她视线如临大敌的太子。
“上次太子那别具一格的拜访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刚才在门外还特地派管家在此等候,这温和的手段着实令我惶恐,未见到太子的亲兵倒有些不适,还以为必转了性子,没曾想原是我想的太早了。”
太子头皮发麻,嘴皮子上下抽动着想要阻止。
“竟不知这赴太子的宴,居然还要让客人在门口等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倨傲折磨我们这些百姓,知道的还以为太子不知礼数,这好好的宴会哪里选了晌午最毒辣的时辰,必是伺候太子的下人不知礼数,败坏了太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