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的范无救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回想这一段时间,范无救怀疑自己是不是水逆,要不要去找个寺庙烧香拜佛算算命,不然为什么就他一个倒霉蛋?
范无救觉得在这样下去,很难活到春闱那天,所以,他要出去外面避避风头,躲过这段晦气水逆的这段时间,就不相信了,他还能这么倒霉下去。
今日难得的左右护法都在,因为没有什么需要外出的任务,所以很清闲,但这份清闲随着谢必安的汇报打破了这份平静。
“殿下,范思辙已经连夜离开京都,按照离开的路线像是去往北齐。”
范无救瞥了一眼正在给桑葚梳毛谢必安。“竟然想畏罪潜逃,可是北齐人生地不熟的,他范闲怎么敢把范思辙送去北齐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砸中了脑袋的缘故,范无救总觉得脑子变迟钝了不少。
谢必安头也不抬继续梳毛。“我怎么知道。”
范无救只觉得脑子疼,本来以为谢必安回来就能轻松,可谁知道这个家动脑的还得是他。“殿下,要不要派人去阻拦?”
见李承泽呆呆的窝在秋千椅上一动也不动,双眼无神,思绪在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范无救只好提高音量,这一天天的,真是没法过了。
三元为什么这几天都不爱搭理他呢?嗜睡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食欲不振,还颓靡无力,说是女儿家每个月都会来这么几天,过去了就好。
真的是这样吗?可府中又没有女眷,就算是想要去证实也无从下手,而且三元不让他请太医,就连郎中都不给请。
女儿家每个月都要这么辛苦的吗?帮不上忙又不能在身边陪伴的李承泽整个人都要萎靡了,三元这段时间会控制不住脾气变得喜怒无常,甚至情急之下会动手打人,为了他好,这段时日莫要凑在她跟前。
“殿下!”几乎都要吼出来的范无救,干咳着嗓子,连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嗓子刚才都喊得劈叉了。
被吼声激的回过神李承泽,迷茫的眼神看着一副脸黑要吃人的范无救。
“什么?”
范无救好想仰天长啸咆哮出声,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咬牙切齿又说了一次。
稍稍提了一丝精神的李承泽,眯着眼眸思索,嘴角勾出一抹嘲笑。
“他范闲在皇宫厚颜无耻的指责我,口口声声大义凛然,还冠冕堂皇的说出法不阿贵,绳不挠曲。”
李承泽对范闲的所作所为已经厌恶到了极致,“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若是范闲坦荡,李承泽还会高看一眼,可范闲自诩君子却做着小人,又当又立。
他慢慢抬眸,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嘴角微勾,扬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我倒看看,在庆国律法面前,他范闲怎么苦心孤诣钻空子包庇,我也想看看这位好陛下是怎么养痈自祸。”
范无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低着头看着鞋子,而谢必安沉浸在梳毛的快乐中,耳朵会主动过滤。
李承泽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那这件事就交给。。。”
范无救期待的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渴望,“殿下,此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属下保证定能把人抓回来。”
再也不要待在府上了,谁知道会不会又要倒霉,还不如外出,只要把这个差事办好了,就能安心备考春闱,一举夺魁高中!
见范无救着急的表现,李承泽不急不缓,眯着眼哞掩藏住眼里的戏谑。
“让你带伤外出做事,我于心不忍呐~还是让。。。”
“属下已经完全好了!”范无救抢先,并且为了证明,猛捶了胸口几拳,憋着内伤在他们的注视下,强撑着开口道。
“殿下,必安怕是心有余力而不足,这次虽不是追击范闲,但范思辙,属下绰绰有余。”
谢必安歪着头看着范无救:“你在内涵我。”
范无救避开谢必安的眼神,飘忽不自然,“没有,要不然你去,我照顾桑葚。。。”
“还是你去吧!”谢必安想都不想拒绝,他外出的这段日子可是提心吊胆害怕范无救会跟他抢三七和桑葚。
“属下告退。”范无救硬气的抢在殿下面前擅自做主,昂首挺胸,斗志昂扬的离开,就连背影都透露着欢快。
终于能逃离苦海了,这泼天的富贵还是让谢必安承受吧。
没眼看,简直是没眼看,这德行真的是他的属下吗?李承泽陷入怀疑中,为什么他的属下一个个武力值点满,却在智力这方面如此拉跨拖后腿呢?
“殿下,要是没有什么事,属下带着桑葚和三七去城外遛弯了。”
李承泽已经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朝谢必安挥了挥手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