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在看了两场戏之后,并没有留下来偷看半夏和范无救的这场戏,因为要趁着这个时候敌人还未反应过来,直取三元的芳心,哼,谁让那半夏老是想着争宠,至于范无救?
呵呵,李承泽倒是没有看出范无救不开心,反而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开心,况且,做属下的就是时时刻刻就要为主子分忧,又死不了,所以李承泽很放心的让范无救拖住半夏。
偷感很重的李承泽一路尾随悄咪咪的推开了三元的房门,一进去空气中弥漫着香味,清新淡雅,花香和果香的混合,其中茉莉花的气味最为突出。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吹起床榻前放下的层层轻纱床幔,身影影影绰绰,如梦如幻。
“三元。”李承泽拨开轻纱床幔,看到心情不是很好的微生三元倚靠在榻上,手里端着酒盏,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散发出的情绪很是郁闷。
“这是什么香?”
李承泽脱了鞋上榻,从她手里夺过酒盏,放在鼻尖闻了闻,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好酒。
“二苏旧局。”
被夺走酒盏的微生三元,眯着眼慵懒的打量着好奇心旺盛,想要跃跃欲试的李承泽。
李承泽微微蹙眉,放下酒盏。“倒是有些怪,但细细品闻,这香起了这个么怪名也倒是挺符合的。”
“三元是在借酒消愁吗?”
微生三元轻叹着,目光神游,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茫然。“我竟不知半夏这两年来没有我的管束,居然性子狂野的让我过去的教导,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本该是窃喜,但李承泽却高兴不起来,虽然跟一个侍女吃醋不是他的作风,但谁让那半夏看三元的眼神不清白呢。
“三元莫要为这点小事置气伤神,当然孩子大了,不再身边管束,心性自然野了,若是口头教育不听劝,多打几顿就好了。”
李承泽绝对是在公报私仇,暗搓搓的在三元面前上眼药,把斟满的酒盏送到她嘴边,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心思,一个劲的哄骗着三元喝了一杯又一杯。
“三元,有没有察觉到我今日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微生三元轻笑着,轻轻痒痒的,让李承泽心里的那股痒意悄无声息的涌上来。
李承泽听到这话脸黑了一个度,就不相信他今日这般花枝招展,明明在亭子对视的时候还用眼神勾引他,就不相信她看不出来。
“嗯,莫不是。。。”微生三元故作思索,李承泽黯淡的双眼瞬间绽放出光彩,期待的眼神催促着她快点说出口。
微生三元装作没有看懂,用手指绕起他垂落的一缕秀发,轻轻嗅了嗅,柔声细语道。“这头发挺滑顺的,倒不是平日用惯的青竹香。”
“就没有别的了吗?”李承泽咬着嘴唇,整个人都被气的鼓鼓的,眼神控诉着她这个负心汉。
不死心的李承泽还特意把胸口的衣领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甚至若隐若现淡淡的吻痕,冲她眨了眨眼,微微上挑的风眼,瞳孔里像是藏了丝丝缕缕的情意,如同拉丝的蜜糖,甜蜜而粘稠,妥妥的狐媚男。
微生三元悠然自得的玩弄着他的秀发,在指尖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双眸明艳妩媚,带着微醺的醉意,声音就跟浸了蜜似的。
“殿下,明日要朝堂对峙,在这与小女子私会怕是明日精日不济呀~”
“明日是明日,今日是今日,精力不济的分明就是三元。”李承泽气的掐着她的脸颊,上手揉捏着,愤愤不平的咬着她的嘴。
“自从半夏回来之后,三元不仅冷落我,也都不肯与我亲近了。”
见她这么漫不经心,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有些微醺的李承泽,一把把她扑倒,拔下她发间的珠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秀发间轻轻穿梭,一次次的摩挲。
“三元明明就很馋我的身子。”唇轻轻的落在她的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勾得人心神荡漾。
李承泽起身,目光放肆在她身上游走,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我不信三元不心动?”
手从发丝上移到她的脸,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脸颊,轻柔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脸泛红霞,荣光更增丽色,自古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但她却能将这两种风情集于一身,此时没有了平日的架子,像只懒懒偷喝醉酒的猫,更加娇媚撩人。
李承泽呼吸急促,手都在发抖,缓缓下滑,停留在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喝醉的三元真是娇媚极了,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忽,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邪魅的笑。
“看着我,三元。”想欺负三元,他好像明白了在床榻上三元为何会喜欢在上面欺负他的原因了。
微生三元半阖着眼,朦朦胧胧地望着他,微微侧头,不偏不倚温热的唇触碰上他微凉的指尖。
原本整齐的发丝也零散的飘落,增添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眼神迷离,似醉非醉,方寸之间便把他的心给勾走,让人把持不住。他忽然俯身凑近,呼吸落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肌肤上,却听到她的呢喃。
“李相夷。”
李承泽好似被一道惊雷炸响,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他耳朵没有聋吧?怎么会从三元的口中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
浑身冰凉,心跳几乎停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猛地抬头看向昏睡过去的她,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
他有些怔愣,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傻恼,猛的攥住她的双肩摇晃,声音发紧。“李相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