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
这换做是另一个人背锅他们都不会觉得这么惊讶,但偏偏是四顾剑,合着是觉得四顾剑龟缩在东夷城不问世事,所以什么脏的臭的全都甩到身上吗?
众人都心知肚明,抱月楼袁梦背后的主子,很大的概率是太子指使的,因为二殿下可不是当初的二殿下,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二殿下计中计。
但只有那些了解太子知道内幕的,抱月楼袁梦一事绝对是太子而非李承泽,陈萍萍,林相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但陛下没有点破,他们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实话,至于范闲,他们可以私底下悄悄地提醒。
虽然看戏现在范闲和太子同盟,但作为臣子,想要位及权臣,尤其是当权者还活着地时候,千万不要随意站队。
太子肉眼可见的开朗愉悦了不少,父皇还是疼爱他的。
大皇子只觉得这四顾剑可真是先天圣体背锅王,什么都能背。
李承泽低垂着眉眼,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讥笑,眼中尽是不屑与嘲讽,内心毫无波澜,已经习惯了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偏心。
“陛下,实证也许就在眼前,范无救是二殿下的门客,更是不远千里前往北齐追踪范思辙,只要审问范无救,可以查出走私的端倪,请陛下恩准。”
还记得半夏救走范无救洒在地上的那些蛊虫吗?半夏知道一个人无法带走范无救带来的下属,也不能让海棠朵朵把人抓回去给范闲交差,所以尸骨无存,死无对证。
但范无救追杀范思辙这件事,只需要稍微打听,范闲那边再放出一个口子来,都察院的那帮御史不会查不到,说白了范闲就是想借赖名成的把李承泽给拉下来。
在满朝文武百官中缄默人心惶惶和庆帝想要刺死赖名成的欲念达到顶峰时,微生三元轻笑着打断了这诡异的氛围。
来了来了,这位高手她又勇敢的站出来了,顿时所有人垂头丧气瞬间被勾起了兴致,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但林若甫,陈萍萍,范建以及范闲如临大敌,因为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招数。
大皇子已经进入了吃瓜的战斗状态,就知道这二弟妹总是能把平静的戏码挑起烹油烈火的。
太子只觉得头皮发麻,那种被智商支配碾压的恐惧感又来了。
唯独最开心的莫过于李承泽了,内心被幸福感填满,无法言说,三元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微生三元微微挑起眉眼,流露出一丝不解,似是疑惑。“说到走私查贪一事,赖大人,我有些不解,不知赖大人可否为我解答?”
“请说?”赖名成有些不悦,老是三番两次的打断他,即便是再好的涵养也是会发火的。
“这南庆的官员几乎都被都察院查了个遍吗?”微生三元微微歪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当然!名单上一个不落!”赖名成坚定的回答道,完全没有发现微生三元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进去。
“司南伯可有查?”
此话一出,像一道惊雷炸响,把文武百官的理智炸得七零八落,没想到竟然比这范闲还要大胆,可真是小看了这元微仙子。
庆帝只觉得额头在隐隐作痛,也不必如此记仇吧?但庆帝没有阻止,因为他倒是想要看看能够扯出什么幺蛾子来。
范建只觉得脚上在隐隐作痛,想到前些日上门清欢别院得到的羞辱,整个人窒息的都要晕过去了。
范闲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望向微生三元的眼神越发晦涩难辨。
在一旁的辛其物缩了缩身体,努力降低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错了,实在是错了,本以为小范大人已经够勇的了,没想到元微仙子才是王者。
电光火石间,陈萍萍捕捉到了一丝真相,藏在袖子的手死死的攥住,应该不会的。。。
林若甫在观战都觉得棘手,这措不及防的有点跟不上啊。
“何出此言?”赖名成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傻恼。
微生三元优雅从容的交叠着双脚,微微一笑。
“刚刚范闲可是大公无私,参了陈院长,这司南伯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着南庆朝堂的经济,谁知会不会中饱私囊呢?”
范闲第一个站出来反驳道,言语激动,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污蔑的不甘。
“绝无可能,陛下,父亲的为人陛下最清楚不过,倘若父亲贪污,臣必定第一个上折子参奏。”
范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咬牙切齿怒责道。“还请元微仙子莫要胡言乱语,污蔑家父的清白。”
范建立马站起身,恭敬的低下头解释道。“陛下,臣绝对做不出中饱私囊的事,虽是朝廷命官,但臣谨小慎微,陛下最是清楚臣的为人。”
自然不可能清白,贪肯定是会贪的,哪怕是户部尚书也不例外,而且财帛动人心,人心难测,人的欲望一旦被打开,就像是释放出了心中贪婪的魔鬼,不会收敛,只会越来越贪婪。
范建抬起头,一脸的坚定无畏,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仿佛真是一个廉洁正直大公无私的好官。
“倘若要查,臣毫无怨言,若是没有陛下的允许,臣也不敢胆大妄为,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