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猜那范闲这会指定在想毫无破绽?天衣无缝?”
半夏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调侃着。“别的不说,半夏实在是很佩服那范闲盲目自信,屡战屡败跟个打不死的小强。”
独自自娱自乐下棋的微生三元视线一直落在棋盘上,慢悠悠的道。“那不是很好吗,否则我们就得直面庆帝了。”
半夏骄傲的仰着下巴,得意的说道。“小姐又不惧那老东西,就算是直面老东西也只有输的份,自以为大权在手,胜券在握,殊不知漏洞跟个筛子似的。”
“半夏觉得那老东西跟范闲有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好像在外面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微生三元偏过头去看半夏,笑容意味深长。“怎么不是呢~”
半夏惊得捂着嘴,眼里闪烁着八卦兴奋的光,凑过去小声的嘀咕。“不是吧?还真是啊?”
半夏端着茶水递到小姐手边,继续猜测嘀咕着。“难怪呢,把事情搞砸了也只是嘴上训斥,该干嘛就干嘛,等风波过去之后又出来兴风作浪,半夏可不觉得这是父子之爱,更多的是利用,所以才纵容。”
微生三元接过茶水,轻啜一口,眼神鼓励半夏继续说下去。
“若说有才华的话,范闲比不上小姐,就连武功都比不上,但能让范建和陈萍萍那些出名能叫得上名字维护,不是因为范闲,而是范闲的亲生母亲叶轻眉。”
微生三元放下茶杯,轻轻戳了戳半夏的脑门,眼里含笑带着宠溺。“不错,看来你脑瓜子没有生锈。”
可把半夏骄傲的不要不要的,仰着下巴得意洋洋。“那是,我可是小姐一手调教出来的。”
“那个蠢货书呆子看了那么多圣贤书也不及我聪明,还说我那是头发长见识短,可事实胜于雄辩,我就是比他聪明。”
半夏说着说着把夹子扭成麻花,气呼呼的,恨不得把范无救给揍一顿。
微生三元身体往后仰倚靠着椅背,一只脚曲起手肘搭着,手托着腮,勾着唇,慢慢转了一下茶杯,打趣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在这点上跟他置气?”
半夏超大声的反驳道。“我没有!我才不会生蠢货的气,他敢给我受气,我一拳过去。”
半夏嘟着嘴嘀咕道。“满嘴的道德,自诩君子,却天天晚上爬墙,真不要脸。”
微生三元不动声色的松开茶杯,顿了顿,又把茶杯握住。
最后的退路也是最后的希望,范闲觉得这一次亲自带队,就不信了有他的男主光环在,还能失败不成?
如果这次再失败的话,那他就。。。就夜闯老二的府里,反正聘礼那么多,丢个一两箱都无所谓,也察觉不到,这是最坏的打算,范闲并不想这么做,但总是有人要来承担的。
而且这是长公主李云睿所为,既然身为她的侄子,就该替姑姑承担,非常合理。
秋日夜晚,月色如练,莹流飞舞,星繁河白,乌鹊桥头。
但隐匿在芦苇的等人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们的目标是江上的行驶的船艘。
范闲把面纱拉扯上去,低声的说道。“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等船艘靠近了,范闲一马当先用轻功飞身上船,手中的匕首收割着一条条人命,有些还没叫喊出声就被割了脖子。
范闲只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了,顺利到让他觉得这就是个陷阱。
等属下打开其中地一个箱子,全都是珠宝玉石,还有在夜色中闪耀着光芒的宝石。
让在场人呼吸急促,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范闲当机立断把箱子盖上。“事成之后,绝对不会少了你们。”
被画大饼的其他人,照着范闲指挥把箱子转移抬下去。
突然,岸边传来打斗的声音,范闲嘴角微勾,他自然不会那么蠢把所有的人马全都用在这里,岸边自然留下人来阻拦。
这时,一只火箭划破长空直直地朝着船艘上飞来,范闲一惊,但还是抽出一旁下属的大刀砍断,可紧接着又是数十只的火箭一波又一波的飞来,范闲自顾不暇,哪来还管的上旁人。
范闲不得已只好躲起来,不应该啊,父亲的亲兵不可能会这么快被解决,鉴查院的人不会出手,难不成是长公主结交的三教九流?
范闲哪里知道,陆地上长公主的人手确实是被范建的私兵给斩杀,但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偷袭一波波羽箭把私兵乱杀,箭头的穿透力足以把私兵身上盔甲穿破,又是在夜晚,还未看清敌人在哪就被远程给嘎嘎乱杀。
而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头,也是上演着嘎嘎乱杀的一幕,同样也是私兵,同样的被四面八方射出的羽箭毫无还手之力,因为就这么大的地方,不管是躲在哪身后都会被无形的影子一刀毙命,随后像个幽灵一样消失。
而在船上的范闲不甘心,不甘心这些货物葬身火海,但被下属拉扯着离开,钱再重要也得有命花才是。
忽然,一支羽箭射中挡在范闲身前范闲眼睁睁的看着刚才劝他离开的下属就这么倒下去,目瞪欲裂,火光中范闲看到了那支羽箭的纹路。
范闲瞳孔骤缩,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无法动弹,此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