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遂和观今在包间外等玄门的人来。
周遂早就吩咐司机先送成冰厦和三余回去了。
黄羽涵带着眼睛看不清东西的黄希文也走了。
黄羽涵脸色很不好,但有求于观今,不得不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和观今道别。
不知道成冰厦到底洒了什么药水,黄希文捂着眼睛在地上惨叫着打滚,让观今深刻明白这小徒孙对周遂的重视程度。
惊蛰刚过,天气逐渐转暖。但夜间仍寒凉,风也是一阵一阵。
周遂仍穿着厚重的羊毛大衣,有风来时,他就完全压抑不住来自胸腔的痒意,他握拳放在唇边,想把咳嗽堵回去。
一抹细腻温热轻轻触及他的颈间,周遂停下咳嗽,转头看向站他左侧的观今。
今晚没有月亮。
饭店大厅角落还有一桌在喝酒划拳的客人,老板在收银台后玩着手机斗地主,几个服务员在茶水台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包间这边,只有冉云起订的这间有人了。
老板为了省电,包间区域的过道只留了一盏LEd的节能灯,而中间的小花园连灯没留,黑漆漆的。
观今整个人在周遂眼中却无比清晰。
巴掌大的姣好面庞上点缀着两枚澄清的黑瞳,她看人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眼波流转,透着一股没心没肺的肆意。
琼鼻下的绛唇时常抿起来笑,那甜蜜的弧度让他心神向往。
观今手指下的皮肤瞬间绷紧。
周遂颈动脉的跳动,几息之间蓦地变急。
观今疑惑地抬首往周遂脸上看去,却撞上周遂的双眸。
眼前的男子面容苍白,与上次救鸟那次比起来清减不少。
那双眼睛此时春潮涌动,见观今看他,那眼中春意更盛,更加肆意攫住观今的心神。
观今一怔,她放下输灵气的手,侧脸往包间的卷帘看去。
不知怎么,她的心跳也像周遂方才那样变急起来,胸腔里什么情绪澎湃起来。
也不知今日她为什么要避开周遂看她。
刚才的莫名情绪从胸腔直直攀上她的脸。
让她整个人又甜又胀,像极了她喝了香甜的蜜桃汁后的满足感。
两人都没说话。
观今只听得到自己和周遂的呼吸,此起彼伏,在这夜间的小花园里无比清晰。
“铃——”
清脆的三清铃声,由远及近。
打破这一时难以言状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