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回家,还有好几天,漫长无比。
天气不凑巧,在土耳其那么多天,一家三口愣是没能坐上热气球。
回家的前一天,傅明灼一大早敲响了傅行此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傅行此套着套着浴袍来开的门,挡住门框,脸很黑:“干嘛?”
“我找姐姐。”傅明灼说。每天晚上,姐姐都跟她一起睡,但每天早上醒来,房间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等她睡着,姐姐就找哥哥一起睡觉了。
“找姐姐干嘛?”傅行此依然没好气。
傅明灼说:“有事。”
“什么事?”傅行此不依不饶。
傅明灼抿嘴,不肯说话,一弯腰,想从傅行此胳膊底下钻进房间。
傅行此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揪住:“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你要不跟着她姓得了。”
他忍傅明灼好几天了,嫌她麻烦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吃醋,他辛辛苦苦把这死孩子养到这么大,个中辛苦,十本字典那么厚的书都说不尽,七大姑八大姨说起来都忍不住要流眼泪的那种,宴随才跟她认识几年啊,对她再好,能有他好吗?
她居然只把宴随当亲人,把他当仇人。
“姐姐在睡觉。”而且衣衫不整,当然,后半句话傅行此不会说出来,他拧着眉,“你有事就跟我说,没事就回自己房间去。”
傅明灼梗着脖子撅起了嘴。
傅行此二话不说要关门。
傅明灼见他来真的,急了:“哥哥!”
三天没听到这声“哥哥”了,傅行此睨她一眼,停了关门的动作。
傅明灼说:“我胸疼。”
作者有话要说: 傅明小灼灼称霸嘉蓝的宏图即将开辟,来,开香槟庆祝。
第32章
傅行此脸上的不耐顷刻间褪去,被严肃的神色取代,他焦急在傅明灼胸前摸索了两下:“你撞到什么了吗?”
傅明灼眨了两下眼睛,想躲,但最终忍住了,她说:“没有撞到。”
“没撞到怎么会疼?哪种疼?”料傅明灼也说不清楚,傅行此不等她回答,直起身来,“哥哥带你去医院检查,你别怕。”
他们在门口的动静很快把宴随吵醒了,她半支起身子,冲门口问了一句:“哥哥,怎么了?”
“宴随快起来,带傅明灼去医院。”傅行此说。
宴随也吓了一大跳,掀开被子坐起来:“灼宝宝怎么了?”
“她无缘无故说胸痛。”
宴随愣了两秒,然后说了声“我操”。
傅行此和傅明灼兄妹俩的矛盾,终于因为傅明灼姗姗来迟的青春期,和解了。
初中上的生理课遥远得都像是上辈子的课,傅行此只知道姑娘家家进入青春期之后胸部会有所变化,但压根不记得书上还说这个过程会伴随着疼痛。
傅明灼说胸痛,他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
傅行此看着傅明灼,心情异常复杂。
他14岁开始养傅明灼,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自己的心智都还不成熟,大家都劝他把傅明灼交给外公外婆养,他不放心,一是怕刚失去爱女的二老精力不够,二是担心隔代抚养教不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