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退下之后,容尺素又让晴河去筹备一件事情,便说是:桃儿已经招了谁是主谋,并且已经被乱棍打死,扔到郊外喂狼狗。
容尺素这般做,无非是想要杀鸡儆猴,如若后院谁还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桃儿便是她们的下场。
赵悦灵听到这个消息后,屏退了所有下人之后,把厢房内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地,一片凌乱。
面色狰狞,指甲嵌进肉中,血从手掌里流出,却仿似没有半分知觉。
棋差一步,让容尺素逃脱了不说,损失如此大,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美眸阴沉,透着铜镜看着模糊不清的自己,赵悦灵咬着粉唇,手缓缓攀上腹中。
若今日不是有这个孩子在,恐怕老太君也不会出口保全她。
蓦地,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眸中闪过了一抹阴沉。
容尺素,从来没有我赵悦灵想要得不到的东西,今日的损失惨重,他日我定当会全部夺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赵悦灵心里还有些顾虑听到的那些话。
桃儿真的是把她招了吗?
怎可能,那人的性命还捏在她手里,桃儿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冬农杂技。
可若不是,容尺素这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莫不成是想要引自己出来,还是什么?
正当赵悦灵寻思疑惑之际,突然间一直白鸽飞了进来,在窗前落下。
赵悦灵皱着眉,走过去把信鸽红色小爪子上绑着的信笺取出来,一看。
面色顿时就变了变。
咬着粉唇,虽有不甘愿,还是给回了一封信。
事过三日,王府里又归根了平静。
水阁里,四周皆垂了淡蓝色的帷幔挡风,容尺素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鱼食正时不时的给已经微微结了层薄冰的莲塘下的鱼投食,睨着水中鱼儿为抢食挤破头,嬉戏于水中。
眸色幽幽,并未觉得好笑。
“王妃。”站在一旁许久的茗侧妃唤了容尺素一声。
往池塘里投了鱼食,容尺素眼皮也不抬一下:“有事便说吧。”
“妾身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妾身弟弟抢夺民女一事,王妃,能不能……”把事给解决了?
虽然当日容尺素是让人放了安和鑫,可案底尚还在。
在衙门留了案底,那么往后,安和鑫就算是想要科举,或是进朝为官,有着案底在那里,就算是有着安亮这个父亲,也无人敢把这样的人举荐给皇帝。
这若是要被查出来,不但安和鑫要被取消资格惩罚,就连报名或是监考的官员,全部都得问罪的。ほ
安和鑫现下才十七,明年便要参加科举,进朝谋官职,万不能出这样的差错。
若是不销案,安和鑫这辈子便是要毁了的。
这也是,那天,安和鑫为何会出现在王府后院,与春绯行苟且之事。
情急之下,安和鑫为了能销案,不得已过来充数,讨好容尺素。
已经得罪了五皇子。
安家现在只能抱紧容尺素这棵大树。
“这么急做什么?本王妃答应你的,难不成,还能赖了不曾?”她笑了似得道。
话中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